翌日散朝后,群臣看着陛下留了几位王爷叙话,心下不免猎奇,暗道多数是为了太子之事,但是现在的他们却不知,这兄弟几人议定的成果,将会在丰延国掀起如何的轩然大波。
“起家。”凤卿应了一声,脚步未停的行至殿内。
自他们了解至今,已有十数年。
话落,殿内堕入死寂。
本来埋首案前的夜倾昱听到宫人的问安声抬眸看来,刚好对视上她眸光流转的一双凤眸,“舒儿如何才过来?”
沉默了半晌,凤卿俄然想起了甚么,她安静望着茶盏中本身的倒影,声音不轻不重的敲在夜倾昱心上,“恰是。”
凤卿初时一愣,随即了然发笑,再次开口,却只字不提那两个孩子,只将面前之人夸上了天,“得此夫君相伴,实乃凤卿大幸,还要孩子做甚么,便只守着你就是了。”
“你这是嫌我来迟了?”
“放弃朝臣担忧不谈,单就两个孩子来讲,皓儿心性活泼,不免让人感觉不敷慎重,夙儿脾气阴沉,又恐他将来深陷权谋,是以我和舒儿商讨,想从兄弟家中,选出一人,正位东宫,秉承大统。”
究竟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产生这类环境。
并且,凤卿有一点想不通。
“青冉身子那般孱羸,可也生下歌儿了呀!”
皇后未至,满殿的宫人便大气都不敢喘。
那群大臣,莫非就没有人发起让夜倾昱与她再要一个孩子吗?
夜倾昱看了一眼围坐在桌边的夜倾桓、夜倾辰和夜倾君,唇边扬起一抹邪笑,声音朗润开口,“议储之事,你们如何看?”
那就是……
想到这,凤卿转头望着他,目光切磋,“夜倾昱,倘或我们再要一个孩子,会否就能解了这般不上不下的局面?”
“舒儿想多了。”
永宁十年。
他有些不对劲儿。
“不可!”
“你怎会起这个动机?!”这个设法也未免太大胆了,便是她听着都不由感觉匪夷所思。
自古皇家便忌讳双生子,何况当今陛下膝下又只要这两位皇子。
一些有远见的老臣看着两位皇子的面貌的确别无二致,心下不免开端担忧。
“你……”
外人虽是云里雾里,但宫中却大家皆知,天子陛下夫纲不振,万事皆是娘娘说了算。
他嘟囔了一句,轻叹一声埋首在她颈间。
“舒儿……”
身子生硬的坐在她中间,夜倾昱俄然沉下了脸,“是谁和你说的这些混账话,如许的无稽之谈你竟然也信赖?”
“舒儿感觉如何?”
她抬手覆在他的唇上,禁止了他本欲说下去的话,“你我结婚已久,若连你的心机我都猜不到,这位置便是时候该让出去了。”
凤卿的话虽是疑问,但出口的刹时,她本身的内心却莫名有了答案。
而这期间,夜倾昱和她起火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费经心机的瞒她多年,不想时至本日还是被拆穿了。
“这倒未曾,只是过分想你。”见宫人都极有眼色的退下,夜倾昱面上赔着笑,伸手拉过凤卿坐在本身的中间。
“仓猝唤我过来,但是有何事?”
而陛下登记之初又降下圣旨,只言此生毫不纳妃,誓死痴守皇后一人。
谁知她话音方落,便见夜倾昱神采突然一变。
也罢,有些事毕竟是要面对的。
“这还差未几……”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闻言,夜倾昱却还是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还是神采不虞。
绝对要抱紧皇后娘娘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