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灵也是以恍然大悟,本来这位许负心也是仙修之士,难怪有这强大灵慧,种出这仙稻来。
不过他很快就想出一个别例来,心道:“这些鸟雀何只万数,一旦飞将起来,必是铺天盖地,或可摭住了那修士的视野,我再悄悄射他一箭,便可解开困局。这些鸟雀也不至于因我死伤。”
许负心道:“怎地只让鸟雀行了三四里?”
秦忘舒道:“只盼如此。”说罢就闭上眼睛。
秦忘舒道:“我冲灵登玄,连我本身也不知,这些雀禽恰好晓得的。在我想来,必是六合传讯,才让这些鸟雀一体感知,现在也只好借助六合之力,向这些雀禽传情达意了。”
他在得知许负心的修士身份后,本来另有一点担忧,如果许负心手腕高强,本身反被敌手击败,师父面前又如何交代。现在得知许负心连这最根基的遁术也没曾修行,其他手腕可想而知了,也就大大的放下心来。
许负心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本来他本日要射的目标因过于悠远,单靠目力如何能射得准?是以还是要动用礼艺中的妙术。这就是以“日星为纪,月觉得量”,将这日月当作衡量间隔的标尺,只需算准了方位,这一箭无有不中的。
赵光灵暗道:“不想这儒门弟子,竟将手脚伸到苍南域来了,此事需得向师父禀告不成,瞧这势头,我仙宗总有一日,要与这百家正面相对了。”
只不过如许浮浮沉沉,追踪的速率可就大大减缓了下去。幸亏他的速率再慢,也强过许负心很多,只要空中的灵息不散,许负心就算逃到天涯去,赵光灵也总能追到她的。
秦忘舒于这礼艺上,不但见地到与六合相同之术,更知世人相处之道,可谓获益无穷了。
许负心点头道:“也不知那修士是如何的境地,如果低于五级练气士,其法器的威能也难超出三四里,本日之战,也就略有胜算了。”
本来许负心早就冲灵登玄,是以那院子也就残存了很多灵息,赵光矫捷顺着这灵息一探,方知许负心一起向北去了。
这人间的仙宗无数,大能如云,如果误判了敌手,等闲性命就义,重则宗门不存,比如前次于太岳关前观战,那仙界灵禽就是千万惹不起的,就算被师父叱骂办事倒霉,那也只能哑忍。
在赵光灵瞧来,许负心绝无事前获知警讯,先行出逃的事理,看来许负心定是去探亲探友去了,一名女人家又能走多快,看来很快便可遇见了。
若论玄功之士的真气,那是极淡极稀的,又怎能和真玄比拟,而赵光灵也只是二级练气士,真气纵能残留下一丝灵息来,也因过弱过淡,赵光灵如何也是发觉不到了。
他所念的这些话,本是儒家典范《礼记》中所载,现在儒家学说并未在苍南域中风行,许负心读书虽多,也是不知,但细细体味此中之意,公然是有祷天告地的手腕。
这道新呈现的灵息让赵光灵几近立生撤退之意,一来这灵息与许负心比拟,那是强得太多,二来这灵息与仙修弟子大不不异。而对仙宗弟子来讲,如果分不清敌手来源,又怎敢等闲脱手?
许负心这时也掐了法诀,开了天目,向南面瞧去,只见鸟雀飞出去三四里后,就在空中回旋起来,并非一向向前。
赵光灵逛逛停停,一起上也不敢担搁,到了第二日中午,也只是追出百余里。不想路中的灵息却多出一道来。
赵光灵不敢担搁,仓猝循着这灵息一起赶去,何如这此中却有个痛苦。那许负心不知仙修遁术,只能在空中上行走,赵光灵如果也步行追踪,那只能是离敌手越来越远了。可如果御剑在空中遁行,又底子探不到空中上的灵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