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得了宠以后,便重又成了红楼中的花魁,来往没甚么人敢拦着她,她第二日便去了后院柴房看望江琉莹。
畴前她不敢来,是因为人微言轻,怕被扳连引火烧身,但现在,她仿佛晓得了白非夜心底里的奥妙,晓得江琉莹在教主的心中,有一处特别的位置在,本身若与江琉莹结合,或许都能有一线朝气。
她赌白非夜不会就此让江琉莹惨死在红楼里。
柳含烟走后,紫衫面上止不住的沾沾自喜,在柳含烟还没走远时,用心对白非夜笑道:“教主,我也曾对她说过‘你不过是一名贱妓罢了’,你猜她如何回我的?”
二人的对话传到旁人的耳朵里,就成了柳含烟恃宠而骄,竟连代堂主的话也敢违逆。
柳含烟拎着一只小食盒,推开了柴房的门,劈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异化着腐臭发霉的稻草的气味,让人几欲作呕。
而此时紫衫的嘴就像是泄洪的闸口,滚滚不断:“既让教主您让我掌管朱雀堂,我就有任务让红楼高低连合一心,众位女人都要求正法江琉莹,我便顺势为之,可谁曾想柳含烟得宠以后,竟然公开跳出来与全部红楼的女人作对,非要让我放了江琉莹,您说,这不是跟我作对,跟您作对么?”
紫衣凝眉,低声道:“教主现在容忍你,不过是看在畴前的主仆交谊,你若分不清好歹,必会遭教主所嫌弃!”
江琉莹勉强展开眼,见是柳含烟才放下了心。
“你下去吧。”白非夜摆摆手。
闻讯而来的紫衣在门口便闻声她的大喊大呼,赶紧走出去,呵叱道:“紫衫!不得无礼!”
“妾身辞职。”柳含烟长舒一口气,退了出去。
江琉莹就躺在那一堆湿漉漉的枯草堆之上,一动也不动。
“无事,奴婢辞职。”紫衫出了气,心中高兴不已,与白非夜辞职以后便举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你想救她?”紫杉冷冷道。
“是么……那她真是该死。”白非夜扬起嘴角,话语中固然是在夸奖紫衫,可眉头比之前却更加深锁,眼神里透着非常的体贴,可面上却又要假装不甚在乎的模样。
柳含烟不加闪躲,又道:“你想清楚了,我是教主的人。”
“小琉莹,你如何样了?”柳含烟走近她,见她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血痂,不敢脱手去探,恐怕碰到哪的伤口了又引发她的疼。
可柳含烟固然面如平湖,可内心却很焦心,她也没想要与紫衫起抵触,但是看到紫衫看本身的眼神她就晓得,江琉莹不过是紫衫的出气筒,江琉莹如果有个甚么好歹,紫衫就会把烽火引到本身身上来,本身的了局估计和江琉莹是一样的……
这厢在玉竹峰顶,紫衫肝火冲冲地进了白非夜的书房,见了白非夜连礼都顾不得行,直道:“教主,您真的喜好柳女人吗?”
他哪偶然候理睬婢女之间的争风妒忌?传出去难道笑掉旁人大牙?
“姐姐!”
说完,她便单膝跪在白非夜跟前,抱拳道:“教主恕罪!紫衫许是思念您太久的原因,忘了尊卑有别,待奴婢好生管/教,必能让她明白,在这神教中,以您为尊,您说甚么就是甚么,您喜好谁,那么她也一样是我们的主子。”
柳含烟走得极慢,听到紫衫的话以后,心中不怒反笑,道:“胸大无脑,我等着看你如何死。”她心想着,翻了个白眼,走出了院子,再也听不见里头的人说话。
“是么?”柳含烟含着笑,道:“可教主畴前对她但是顶好的,就连你,仿佛也不过是江琉莹的侍婢,照你这意义,岂不是说本身连狗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