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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两人小议一番过后便道别,郭业返回后院前去寝息安息。
陈郡丞装傻充愣,吴茂才又是姓郭的贼子假扮,天然更不会承认。
崔义珪被郭业这般毫不包涵地反讽热诚,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却又被郭业说得无言以对,连最后一点辩驳的来由都没有。
人刚走出花厅门槛儿,郭业俄然叫住了崔义珪,声音有些跳脱地喊道:“崔店主,且留步!转头替问候你们崔氏家主崔鹤龄,并转告他,我郭业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吃的,吃多少你就得给我连本带利吐多少出来。如果崔鹤龄另有甚么不平,让他固然放马过来,我在扬州等着他。因为,我郭业专治各种不平,哈哈哈……”
郭业见状,又是语气一变话锋飞转,说道:“不过本官不与你普通见地。对于你的遭受,本官深表怜悯。但是你放心,本官身为扬州刺史,一地父母官,对于清查骗子责无旁贷。并且本官也很想晓得,到底是谁在冒充本官与陈郡丞,在外头招摇撞骗。哼,一经缉捕归案,定会重判,决不姑息!”
罢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了,现在速速赶回清河,将这边的事情原本来本禀报家主吧。也许还能免过一难。
“不,你不是郭刺史,你就是设局骗我的吴茂才!”
崔义珪的双肩猛地一颤,他天然晓得郭业话里暗指着甚么,不过就是抨击之前本家那边劫走扬州盐税之事。
栽了,这个跟头栽得已经永久也爬不起来了。
“喏!”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刹时,统统的后果结果十足了然,本来统统都是为了劫走盐税而设局骗我。唉,我真是利令智昏,让一时对劲而迷晕了头啊!我如何连这个都没想到呢?
紧接着,郭业特地叮咛道:“你让振轩从折冲都尉府多带些人马,另有跟陈浪的盐帮借些人手来,必须安然地将银子押运进长安城中。不能再像前次那般半途被人摘了桃子了。”
他现在满脑筋想得已经不是如何向郭业讨要回这笔银子,而是如何逃过本家那边的惩罚了。
郭业嗯了一声,不忘弥补道:“另有,让振轩返来的时候,将关鸠鸠那不利蛋给我带返来。他好歹是盐运衙门的盐运使,离了他谁卖力扬州盐税一事?”
两名衙役收到郭业的号令,立马松开手劲消弭了崔义珪的束缚。
这就是一个骗局,一个环环相扣的局中局!
崔义珪一走,陈集涛一向板着的神采顿时松垮了下来,冲着郭业哈哈笑道:“大人,这事儿成了。不但将之前被劫走的盐税夺回,还平白赚了好几百万两。天啊,刺史大人真是生财有道哇,服了。下官服了!”
今晚的郭业也跟陈集涛一样,穿戴得格外正式,官衣官帽一身紫袍,腰间玉带还悬着一个银鱼袋,神情庄严看似不苟谈笑。
本身此番白白害得本家那边丧失了将近八百万两纹银,纵是极刑可免,但活罪也难逃。
陈集涛内心固然非常鄙夷关鸠鸠的办事无能,但也非常羡慕刺史大人对关鸠鸠的宠任,犯下这么大的错,竟然连句叱骂的话都没有,嫡派就是嫡派啊,只要恋慕的份儿。
郭业摆摆手,笑道:“明仁,明日天亮你便告诉刘振轩,让他亲身带队押运银子进长安。我们必必要尽快将长乐坊大钱庄拆借来的银子还掉,连本带利地还掉,老拖欠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随即,崔义珪俄然死死地盯了郭业一眼,冷哼道:“骗子,你竟敢挑衅清河崔氏,你就等着本家那边的狠恶抨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