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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驶入扬州东城门,缓缓向着府衙方向进发。
郭业并未夸大其词,就算孔颖达掌管着吏部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事儿如果惹来李二陛下的龙颜大怒的话,孔颖达和虞世南也替他们兜不住。
听着郭业这般说,陈集涛热泪盈眶,打动道:“大人,大人,您真是无所不能,手眼通天啊!服了,下官真是服了!”
眼瞅着就要到达府衙,陈集涛小声地叫了一声,然后问道:“既然这事儿是清河崔家的人所为,不如直接上报朝廷吧?掳劫盐税,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任他清河崔氏乃是王谢望族,位列八大师,也休想避过这一遭。”
绝处逢生,陈集涛差点喜极而泣,一副不成置信神情问道:“刺、刺史大人?您的家底竟然殷实若斯,竟然如此的富可敌国??这,这但是数百万两的雪花银啊!”
这话直接戳中了陈集涛的软肋,因为郭业之前就承诺过他关于接任长孙羽默,升迁扬州别驾一事。如果真被这事儿影响了,能够今后就没这个机遇了。
郭业摇点头,说道:“崔义真之死固然不是我们成心为之,但我们跟清河崔氏的梁子已经结下了,那还希冀他们能偿还盐税?”
最后,他皱着眉头苦哈哈地问道:“刺史大人,那您说这可如何办?总不至于在扬州干等着,让崔家将这笔盐税还返来吧?”
说句至心话,他并非成心要置崔义真于死地,可谁让他恰好那天还在古井巷,还在张家作客?
陈集涛能想到的,郭业也早就想到了。他沉思熟虑了一会儿,轻叹一声,道:“还能如何着?目前最为火急的就是及时将这笔盐税巨款补上,定时运进长安跟户部交割,免得引来朝廷的思疑。呵呵,不然的话,长孙无忌他们可就真的闲不住了,必然会借此将事情闹大。”
声音传来,郭业这才惊醒,仿佛心中又有了主张普通,嘴角浮起一道弧弯,似笑非笑道:“既然他们不肯偿还,那么我便想体例从他们崔家手里挣返来,妈的,偷吃了老子的东西,我非要他给连本带息给我吐出来。”
“上报朝廷?”
郭业此时倒没有陈集涛这般焦心,摆了一动手,笑道:“别担忧,能用银子处理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扬州府没银子我晓得,但不代表别的处所没银子。数百万两盐税,我想我还是能够从别的处所暂调过来应应急的。”
郭业点了一下头,承认了陈集涛的说法,随后沉默了下来。
长乐坊大钱庄?
陈集涛也晓得钱庄就靠低利钱来吸纳储户的银子,然后再高息假贷出去,赚得就是这一进一出的红利。数百万两银子的利钱,一天下来就多得吓人了,更何况扬州府衙现在的近况,但是不知何时才气将这笔银子还上。
郭业下认识地否定了陈集涛的发起,点头苦笑道:“证据呢?抓贼拿赃,捉奸拿双,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全凭红口白牙就说是崔家做的这件事情,这不是笑话吗?谁信啊?再者说了……”
陈集涛天然听过,一个是长安城中最大的钱庄,分号开遍了长安城,乃至在北方诸多州府都有了分号。一个是掌管着长乐坊大钱庄的女人,传说中这个女人的手中把握着令人难以设想的活动现银,号称全长安最有钱的女人。
“是啊,毒手,煞是毒手啊!”
不然的话,清河崔氏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旁系后辈,去冒着风险打起税银的主张,为的就是直接给本身一个清脆的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