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一怔,嘛事?
我靠,刘老赖家也真够敷裕的,一个保命银就藏了两千余两。那么刘家库房的存银不是要有三五千两了?
本来就在皂班弟兄撞破刘家大门之时,郭业心中就有了计算,抄家势在必行,但是为以防万一他还是让朱鹏春趁着后院乱哄哄之余偷摸潜入刘老赖的寝室,好好找寻一下有没有藏银啥的。
嘶……
经庞飞虎这么一开解,世民气里纵有疙瘩也不会表示在脸上了,免得让本身的好班头庞飞虎难堪。
郭业当即打断了庞飞虎的说话,稍作欣喜以后,奥秘兮兮地一笑,然后走到大房门口探出脑袋寻摸了一下,道:“朱鹏春这个混球如何腿脚这么倒霉索,到现在还没返来?”
郭业听罢不由浑身紧绷,这茬儿他在情急之下倒是没有想到,如果真如庞飞虎所说,这题目就毒手了。
“不过……”
到时候顺藤摸瓜,必定会扯到皂班头上来。
郭业唔了一声,当然不能让吴茂才阿谁铁公鸡瞅见,不然他狮子大开口提出分一杯羹咋办?
朱鹏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称道:“郭小哥叮咛,老朱咋会不听?我已经将这二十罐银锭偷摸转进了吴家,我跟吴家的管家福伯谎称这是郭小哥你的东西,谨慎放进了你的书房。并且您不是说过吗?千万不能让你那岳父瞅见。”
郭业随即点头看了眼庞飞虎,问道:“班头,这事儿部属擅作主张,承诺了老朱,你看……”
刚才还乐得眼睛都埋进脸颊肉中找不着的朱鹏春也是身子一颤,神采顿时跨了下来。
郭业听着朱鹏春的高度赞美,心中也是美滋滋的,被庞飞虎这么一喝,脑筋顷刻腐败,嘿嘿干笑着,被人夸真是一件美事啊。
皂房大门又被一个急仓促的身影撞了开来。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庞飞虎见着弟兄们都低头沮丧的,便给世人打气道:“弟兄们,别沮丧,我们不是抓捕了刘家父子找回了税粮吗?人赃俱获,到时候刘家父子一经审判,必定会将秦威这个幕后主使给供出来,到时候秦威垮台,县尉大人又嘉奖我们皂班,如此说来,我们也并非没有收成,不是?”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就在朱鹏春持续捧着郭业的臭脚之时,被绕得脑筋胡涂的庞飞虎厉喝一声,打断了朱鹏春不要脸节操碎一地的吹嘘。
砰!
行啊,言出必行,不能失期别人。
不但郭业在算,就连庞飞虎,另有朱鹏春都掰着指头在算,干上一年衙役也才十两白银,两千两纹银得要干倒甚么时候?
不管是庞飞虎,还是程二牛,阮老三等人都是一脸的绝望,半点都没有擒下刘家父子以后的那股镇静劲。
这时,朱鹏春俄然想到了甚么,扭扭捏捏地问道:“郭小哥,你还记恰当日承诺我的事不?”
当日本身的确是这么说过,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那天如果不是这么承诺朱鹏春,这混球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那奥斯卡最好男演员吗?
雨露均沾,六房的功佐大人也要分上一杯羹,这么满打满算下来,还真不如本身皂班的两千两纹银了。
要晓得,历朝历代以来,抄家都是衙门中人最乐此不彼的美差。
五更已过,刘家父子被皂班的庞飞虎和郭业等人押送进了陇西县衙的大牢当中,不日即将提审。
啧啧,到底是几代下来的老地主家庭,跟他阿谁便宜岳父一样,是攒钱的一把妙手啊。
庞飞虎俄然发觉过来,仿佛进了刘家以后就没瞥见朱鹏春这厮,就是早前押送刘家父子返来的路上,也没瞥见这厮伴随,这是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