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真?”
郭业应了一声好,然后心中稍稍做了清算,将宇文倩和云裳随行之事主动过滤掉,当然,也将本身和拉迦室利这位天竺公主的异国情缘这段给掐掉。
看着马元举这幅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模样,郭业实在是太熟谙了,又是犟驴劲儿犯了,揍性!
马元举还是有些不成置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好歹天竺国也是除了极西之地的大食国以外,号称西域诸国中版图最大的一个国度。如何就这么稀里胡涂就同意称臣进贡了呢?
这时,马元举也悄悄凑了过来,看着孔颖达手上的这份纸书,有些测度道:“应当是梵文不假,看着文书的制式,另有这落款处的印鉴,仿佛还是天竺国的王印。莫非这是戒日王的国书?”
说罢,郭业又是卖力地拍了拍怀里的那份条约。
孔颖达催了又催,道:“从速说说你在天竺国的环境,如果真的有所获,或许还真能破解掉眼下进退两难局面,是个契机也何尝不必然。”
清算了一番过后,他才缓缓拉开了天竺之行的序幕,从本身假扮大唐出使天竺国的使节,奉旨为戒日王祝寿开端提及……
郭业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搭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哼哼道:“甚么叫戒日王好乱来?我奉告你,这长季子夺目着呢。不过武功再好也怕板砖,咱就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才将他游说胜利。为了天竺国的长远将来,他终究跟我签下了曲女城条约,诚恳归顺向我大唐称臣进贡,永久稳定。好家伙,你是不晓得我花了多大的精力,吃力了多少心机。”
不过嘴巴不说,他打心眼里对郭业也只要一个字――服!
孔颖达听罢以后已然惊得合不拢嘴,连说话都打起了舌结来:“戒日王真的肯向我大唐称臣进贡,永久臣服我大唐朝廷?”
马元举至心受不了郭业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过却硬是被这小子挖苦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曲女城条约?
但是还没说完,又闻声马元举跟头大黄蜂似的开端炸刺儿了,又是顿脚又是叫骂道:“你……你真是胆小妄为啊?你竟然还敢在天竺国冒充使节矫诏?你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啊,郭业,你,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万一这事儿让长孙无忌他们得悉,你有没有想过结果?二十四道御史弹劾,能让你灰飞泯没,你晓得吗?”
“切,你是内行人,天然感觉简朴。”
这时,已经从冲动状况中规复过来的孔颖达俄然一把拽起郭业,作势就要将他拉着奔出厅堂,嚷嚷道:“别磨蹭了,从速的,跟老夫进宫面见圣上。有了你怀里的这份东西,啧啧,甚么破局死局都能解开了。快,我们这便进宫面圣!”
孔颖达噌噌噌跑将下来,一把夺过郭业手中这个物件,仓促撕掰开油毡布,取出一份摺叠非常整齐的纸书,抖落开来一看之:“咦,如何歪歪扭扭的写得甚么东西?莫非是天竺梵文?”
孔颖达蓦地话锋一转,眯着眼睛捋着须,悄悄说道:“不过嘛,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身在天竺阔别长安十万八千里,因为有特别环境而临机定夺,也是情有可原的。关头是,你要拿出一点令人佩服的东西出来啊。不然的话,别说难明你眼下进退两难的地步,就凭你在天竺的率性妄为,只要一传到皇上和朝廷的耳中,哼,长孙无忌等人必将向你发难,不管是对你而言,还是对我们士林清流系而言,都无异因而雪上加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