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元举也悄悄凑了过来,看着孔颖达手上的这份纸书,有些测度道:“应当是梵文不假,看着文书的制式,另有这落款处的印鉴,仿佛还是天竺国的王印。莫非这是戒日王的国书?”
孔颖达听罢以后已然惊得合不拢嘴,连说话都打起了舌结来:“戒日王真的肯向我大唐称臣进贡,永久臣服我大唐朝廷?”
这下,马元举终究还是挑选了信赖,正如郭业所说,这白纸黑字加上戒日王的王印和署名,做不得假。
这时,已经从冲动状况中规复过来的孔颖达俄然一把拽起郭业,作势就要将他拉着奔出厅堂,嚷嚷道:“别磨蹭了,从速的,跟老夫进宫面见圣上。有了你怀里的这份东西,啧啧,甚么破局死局都能解开了。快,我们这便进宫面圣!”
郭业没好气地拍了拍怀里的曲女城条约,不悦道:“我说你如何疑芥蒂这么重?这曲女城条约就在我怀里藏着,还能有假啊?到时候让人来验上一番不就完了吗?”
“不急!”
郭业嘴皮子一翻,又哼哼道:“苏秦晓得吧?就是战国之时鬼谷子门下阿谁挂六国相印的苏秦,晓得伐?人家都能合纵连横,游说六国对抗强秦,我咋就不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去压服戒日王臣服我大唐朝廷?白纸黑字都在这儿,你说你如何就还不信呢?”
“你……”
郭业谨慎翼翼地从孔颖达手中拿回纸书,然后对劲洋洋晒笑道:“何止国书那么简朴?我跟你们这么说吧,这玩意一式两份,一份是用汉字草拟,留在了天竺戒日王手中;一份是梵文草拟,就是我手中这份。嘿,称之为《曲女城条约》,这但是一份代价连城,不,代价连国的条约啊!”
郭业先是谨慎翼翼地将这份曲女城条约摺叠好放进怀中,然后一一给二人翻译起里头的内容道:“所谓曲女城条约,乃是我以大唐出访天竺国的使节身份和戒日王定下的盟约。其一,天竺国向大唐称臣进贡,永为君臣之国;其二,天竺国向大唐无前提开放互市港口,不得向大唐商旅征缴关税;其三,天竺国有任务包管大唐商旅和子民在天竺海内的安然,即人身安然、财产安然。以上三点,即为曲女城条约的内容。如何样?垂白叟,这份纸书可否破解了眼下的死局?”
随即,他又是一声将信将疑:“就凭你?这……这戒日王也太好乱来了吧?就这智商,如何还能当上一国之君啊?”
倒是马元举脸上又暴露质疑之色,轻声嘀咕道:“你从吐蕃败退进了天竺,然后又冒充出访天竺的使臣在天竺国厮混,竟然能让戒日王与你签订下如此严苛的条约来?”
孔颖达恨不得上前抱住郭业绕地两圈,碍于垂老迈朽才忍住了打动,赞道:“你晓得吗?皇上一向念念不忘的就是想要将大唐帝国打形成贞观乱世,成为名副实在的天朝上邦,让四海邻邦永久臣服。现在吐蕃将灭,而这西域诸国中版图最大的天竺国又让你,又让你……”
说罢,郭业又是卖力地拍了拍怀里的那份条约。
孔颖达催了又催,道:“从速说说你在天竺国的环境,如果真的有所获,或许还真能破解掉眼下进退两难局面,是个契机也何尝不必然。”
“郭小子,说吧!”
马元举还是满腹猜疑,皱着眉头看着郭业,眼神透着不信两个字,又问一句:“就这么简朴?你就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一人收一国?”
“天啊,如果这是真的,郭业,郭小子,你真是立下了天大功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