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不调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郭业与长孙羽默的说话。
唰唰~
长孙羽默正玩得乐不思蜀,那里会听劝谏,摇着头嬉皮笑容道:“那里会,我也只是玩玩罢了,不会沉迷此道的,你放心。”
郭业啐道:“我说你另有点闲事儿吗?我大老远从府衙赶来瘦西湖,找到这春流画舫来,你就不感觉奇特吗?”
旋即,他喝阻道:“王八斤,停止!”
此时,围观的春十三娘和手底下的粉头儿们,也被面前的行动给看呆了,因为她们是晓得这位来自异国的崔明浩公子是如何的挥金如土,并且她们也探听过,高句丽崔氏货栈在江南一带的影响力,传闻就连杭州刺史也常常邀见崔氏货栈的店主,也就是崔明浩的堂叔。
然后冲着里头嘲笑道:“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动不动就要拆人家的招牌,拆人家的画舫,真当扬州是你家后花圃啊?还是说本官这个扬州刺史是替你家看门护院的?”
张九斤和王八斤这两个憨货应了一声是,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左一右便将崔明浩架了起来,强行拖下了画舫。
王八斤顷刻表示出一副君辱臣死的慷慨模样,再次挥刀就要上前砍去。
郭业听着这小子的话,真是一阵头大,敢情儿这小子来扬州还真是来对了处所,大有醉生梦死,一醉解千愁,沉沦和顺乡之势。
!!
“那里来的鸟朋友?”
喊吧,又冲看不见的里头嚷嚷道:“长孙公子,有人找您哟!”
徒步上了三楼,出去是一座装潢豪华灯火光辉的厅堂,厅堂中心摆着一张长长的酒榻,四周摆布围满了粉衣薄纱的画舫女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这群莺莺燕燕的女子不时叫着喝采爆出好来。
崔明浩被这突如其来的窜改给惊到了,一边扭打挣扎,一边号令着要报仇。
可没想到这么一名不能等闲获咎的高朋,竟然被面前这位刺史悄悄松松地处理了,并且还是用如此蛮横混不吝的体例给处理了。
经郭业这么一骂,长孙羽默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采,脸上正儿八经起来,笑着问道:“哈,我也是玩得有些疯魔了,对了,你找我有何事?昨夜薛昊佳耦命丧运河江面之事,我也有耳闻,莫非你是冲着这件事儿来找我的?”
郭业见状心中又是暗赞,好小子,真像样儿!
偌大一个三楼画舫的厅堂,就剩下郭业与长孙羽默二人。
“喂喂喂,你还拼不拼酒了?你如果再啰里吧嗦的,那就算你输了啊!”
顷刻,惹来四周粉头儿们的一阵掩嘴轻笑,几十道目光如同看猴戏普通地看着他。
王八斤和张九斤的二人不约而同提起手中横刀,虚空挥动了两下,作势恐吓道:“老蹄子,信不信军爷一刀劈砍了你?”
他刚想问长孙羽默如何跟这个姓崔的高句美人干上了,俄然就见崔明浩痛骂道:“你刚才那番话是在骂我?你竟然敢骂我们崔氏后辈?信不信我活拆了你、你……”
俄然,这群粉衣薄纱的粉头儿们还未让前程来,就从里头传来一声不满:“那里来的野蹄子聒噪?不是说三楼画舫不让闲杂人等上来吗?信不信本公子活拆了你家画舫?”
当然,恐吓恐吓就行了,可不能真让王八斤在画舫上杀人,不然惹来不需求的费事定会得不偿失。
郭业疾言厉色骂道:“收起你那乱来客人的把戏,本官不吃你这套玩意。春十三娘,痛快点,带本官去见长孙羽默,如果迟误了本官的大事,恐你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