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轻笑道:“我早就推测童焕不会供出张承宗来,因为他藏匿印玺,乃至以往在扬州任上中饱私囊,这些都不是极刑,最重也不过贬官放逐罢了。但是他如果将张承宗供出来,那真是难逃一死了。张家的人岂会放过他?提及来,童焕这厮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啊。”
张元信禁止了张元智的二次教子,直接喝骂着张承宗道:“承宗,如何跟你爹说话的?目无长辈的东西,实在该打。出去!!”
陈集涛问道:“大人,这关鸠鸠是何人啊?”
回到书房以后,郭业一脸阴沉地将账簿狠狠摔在桌上,骂骂咧咧道:“***童焕,老子真没抓错你,你丫就是一头粮仓里的硕鼠,就是一只吃骨头不吐渣的蛀虫。”
“没错!”
“哈哈,陈郡丞,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下,张元智顿时明白了过来,讶异道:“老三,你的意义是将我们张家的统统米铺、盐铺和酒坊饭肆十足都……”
“可这得丧失多少银子啊?老三,这,这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儿啊?”
言罢,便与陈集涛并肩而行,出了书房。
一想到玉茹那双勾魂媚眼和那双苗条的大腿,张承宗浑身顿时有些炎热起来,趁着张元信让本身出去,他二话不说飞奔出了祖宅。
这时,书房外俄然响起一阵拍门声,一名从长安带到扬州的亲兵在外喊道:“禀报刺史大人,关鸠鸠关大人返来了!”
这一日,郭业在郡丞陈集涛的伴随下,在六曹佐官的簇拥下,对着账簿盘点着府衙中的粮库银库和兵库。
这些年扬州的红牌粉头儿根基都喜好本身弄个宅子单干,一嘛为了彰显本身扬州红牌粉头儿的身份,自抬身价。二嘛现在扬州城里有职位有家底的人,都喜好这个调调。
张元智听着张承宗还沾沾自喜的样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又冲要上前去给他来上一电炮。
郭业伸手揽着陈集涛的肩膀,放声大笑道:“哈哈,走吧,我让你见地见地关老秀才的啰里吧嗦矫情劲儿!”
郭业恨恨地又骂一句:“***,还要老子给他清算烂摊子。现在要补齐这些个大洞穴,最快的体例就是将这些年盐运衙门截留的银子调过来弥补。看来,是时候对盐运衙门和张承宗动手了。”
张元智有些绝望地看了眼本身的儿子,喟然叹道:“唉,老三,你当我情愿整日数落他啊?你我兄弟三人年龄渐高,张家的百年基业迟早要交到他们手中。我们张家承字辈又是人丁残落,留在扬州的只要承宗这个孽障。你也看到了,他这些年在扬州都干了些甚么?一心钻进钱眼儿里,就晓得守着盐运衙门那一亩三分地,不堪培养啊!”
!!
张承宗一听老头子又拿本身说事儿,顶撞道:“爹,你别嫌我俗气,我钻进钱眼儿里咋的了?扬州盐税一年几百万看着挺多,但是到店主分一点,西家分一些,朝廷户部那儿又要上交那么多,我们张家又能剩下多少?没了银子张家上高低下几百号口人吃啥喝啥花啥?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要我说啊,您还真别瞧不起我,固然承祖、承嗣、承业他们几个比我有出息,可我对张家亦是功不成没。如果没了……”
郭业闻言不由大喜,看着一脸苍茫的陈集涛,笑道:“你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