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业看来,赵飞轩乃是谦谦君子,如何能够如此不近情面,忘恩负义呢?
当即,他不解问道:“莫非你刚才提及的伸冤,讨回公道,跟赵飞轩有关?这跟赵飞轩赵刺史有何干系?”
如果他站在局外之人的角度来看,赵飞轩的确不仗义。
“咦?这是为啥?”
啪~~~
郭业揣摩了一会儿,细细想着,较起真儿来,古三这死应当是伤重不治而死,但赵飞轩毫不包涵面地回绝,应当也有减弱他求买卖志的身分在内里。
随即重重点头应道:“中!就听郭御史的。”
他多少能了解赵飞轩的苦处,考虑的永久是名声,考虑的永久是官府的面子,朝廷的声望。
本来如此!
郭业微微点头,又说道:“既然大当家临终前的遗言是让黄河帮仅存的弟兄不再刀头舔血,吃上一口安乐饭。那么,我这儿倒是有个好去处,让你和百来弟兄都能吃皇粮拿饷银,说不定将来还能建功立业,封个万户侯铛铛,你意下如何?”
如果他站在朝廷中人的态度来讲,此事赵飞轩并未做错甚么,两边任务,一半儿一半儿吧。
噗通~~
想到这儿,不由插嘴道:“你们黄河帮是为了篡夺北门而几尽毁亡,对戴明德一案委实有着大功,赵刺史应当会欣然同意纳你们进折冲都尉府吧?”
很有些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意义。
言罢,刀疤刘抬头闭目,神采有些痛苦地回想道:“当日北门一战以后,我们黄河帮丧失惨痛,千余人出动,生还者竟然仅剩百来人。并且二当家,三当家虽战死北门城楼,但我们大当家却还幸存,身负重伤苟延残喘到了战役结束。”
嗯?
刀疤刘摇着双手矢口否定,吃紧问道:“郭御史,您说得好去处,到底是哪儿啊?只要您吱声儿,我刘刀疤和弟兄们一百个同意!”
说句最通白的话,黄河帮会落到如此地步,赵飞轩难辞其咎。
古三与黄河帮不是对赵飞轩一向推许备加的吗?他清楚的记得,当日刀疤刘还当着郭业的面,盛赞赵飞轩乃是大大的好官来着。
“赵飞轩!!!”
自古以来,明不与官争,江湖人更是向来不与朝廷走动,这是一条无法规避的法则。
甚么玩意?
郭业听罢,心道,当时古三还未死,仅是身负重伤?
郭业瘪瘪嘴,心道,老子也不是读书人,爱骂就骂吧,骂死一个少一个。
江湖,本来玩得就是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的游戏法则。
看来,明天本身是要为赵飞轩擦上一次屁股了。
刀疤刘点点头,道:“大当家见着赵飞轩如此薄情寡义,感觉愧对死去的弟兄,郁郁寡欢,加上身受重伤,第二日我们醒来,大当家就已经咽气了。您说,这不是被赵飞轩气死的吗?”
郭业听着暗自点头,古三想得倒是全面,黄河帮当初号称关中一带的头号匪帮,天然仇家权势浩繁。
心中对郭业的信赖与好感度再次陡升。
刀疤刘也非常不测,没成想郭御史竟然真接下了本身的要求。
“不不不不……”
“呃……”
赵飞轩始终站在朝廷,官府,读书人的角度去考虑对待这个题目。
郭业高高抬起右手,遥指着天涯西南边……
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承诺赵飞轩,帮手他杀官盗银,布施哀鸿了。
刀疤刘明显体味了郭业的眼神,回道:“没错,大当家并非战死,也非受重伤不治身亡。而是,而是被赵飞轩活生机死!!!”
刀疤刘见着郭业怔怔愣神,不由又是冲着汝州城方向叫骂道:“赵飞轩这个伪君子,狗官,当初用得着我们黄河帮之时,如何不见他说我们乃是匪贼,并非良家子呢?我们兄弟的命,莫非就不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