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听着郭业的唱腔唱词,不由猜疑问道:“那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孙子兵法吗?”
魏叔玉应道:“二哥放心,我们必然会为厚葬司马博士的。”
郭业出了府,叫来下人套了一辆骡车,在魏叔玉三人的带路下,不到半个时候便驶入了宣德坊中。
虽神采发青,嘴唇发白,脖颈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勒痕,但身上衣裳完整无破坏,指甲手腕处都没有斗争的陈迹。
魏叔玉吃紧喊道:“二哥,你这是要干啥去?不跟我们一块儿走吗?”
...
褚遂良点头应道:“恰是此人,恰是书学班新来的学子郭业。下官亲眼所见,之前书学班在击鞠比赛中险胜太学班,完整就是得益于此人的战略之下。端的是有勇有谋,幼年有为啊……”
咦?
循着魏叔玉手指的方向,郭业看到了草席裹着的尸身,一群里坊住民围拢而看,不时伸手指指导点,唏嘘长叹。
...
虞世南持续看着郭业等人的一举一动,听闻褚遂良的话后稍稍抬起右臂,免慰道:“登善(褚遂良的字),不必解释,老夫对你的品德天然信得过。只不过上面那几个孩子做事,比你我更加直接些,率性而为嘛。”
褚遂良说了一声儿是呀,不解问道:“我传闻,萧家的人被卫府衙门关了一宿,到了第二天赋交了赎银才肯放回。不过很奇特,书学班那群学子倒是连夜就放了出来。卫府衙门的将军苏定方,此人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如何会偏袒起书学班的学子?”
司马博士的家在宣德坊,只是一个普浅显通的里坊,并不是甚么繁华云集之地。
说到这个,褚遂良的脸上顿时闪现出几分怪笑,欢畅地说道:“是呀是呀,这长孙家和萧家也真是老朋友,老的在朝堂唇枪激辩,小的就在书院中掐得你死我活。昨夜是在平康坊的风满楼中,仿佛是为了争抢一个清倌人而大打脱手,最后还惹得右领军卫府衙门出动了人手……”
褚遂很多少虞世南口入耳到了一些,一些关于郭业的负面传闻。
“看甚么看?没见过死人啊?”
三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轰散着围观人群……
“呃……”
胸无点墨,可惜了这么一个机警的少年了,并且年纪悄悄就已是六品监察御史,如充饥中有经纶,胸中有才调的话,或许将来定是出阁拜相之种呐。
并且看模样,更像是自缢而亡。
不过现在这座小院的院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门上交叉贴着白纸黑字的封条,应当出自四海赌坊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