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莫非你就不怕你那兄弟因你而亡吗?”
唯独孔颖达一人神采淡定,还是不为局势所动,挺胸而立目不斜视地盯着龙庭上的李渊。
龙庭上的李承乾已经迫不及待挥挥手,跃跃欲试道:“郭卿,脱手吧!”
“哈哈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太上皇,亏你构造算尽太聪明,却恰好漏了卫国公李靖!”
输了!
镗镗镗~~悉悉索索~~
此时,长孙无忌挪移了两步来到郭业跟前,一脸和和蔼气向郭业示好地笑道:“平阳郡公,没想到你我争来斗去,最后竟然成了一家人。哈哈!”
“哈哈,你说关鸠鸠啊?估摸着这小子已经在黑甲玄兵的庇护下正在赶回长安的路上呢。至于王伯当嘛,你放心好了,八成等你这边失势的动静传回吐谷浑,他已经被完整救援出来,躲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喝酒了。”
“喏!”
“郭大人,莫非你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不成?”
说罢,他大声一喝:“众将士听令,将唐俭、另有一众投诚叛党的官员十足拿下,等待御驾返来再行发落!”
魏征当场翻脸,不顾君臣礼节抬臂怒指着李渊,嘶声厉骂道:“太上皇,你想做甚么?莫非你想将我等当场格杀不成?”
郭业撇撇嘴,不屑地点头道:“你感觉侯君集能教唆得动贺兰桥山的左金吾卫吗?至于侯君集那右金吾卫,哼哼,恐怕也本身难保了吧?你没发当明天的早朝独独少了谁吗?”
李渊则站在龙庭之上,貌似已经执掌了天下间万物的生杀予夺之权般,眼睑堆砌的那几条鱼尾纹不竭颤颤着,傲视着双眼俯瞰俯视着如土鸡瓦狗般的那群反对官员,心中大喊,如此的冥顽不灵,该杀,该诛,该诛九族!
“郭业你敢弑杀忠臣?”
鲁王、荆王、道孝王也笑了。
李渊见状,心知不妙,因为古往今来忠臣的气味最轻易感染满盈,最轻易勾惹民气。
一阵阵抽刀出鞘的锋利之声响彻不断于耳,斯须间,数百领军卫悍卒便将朝堂当中的文武大臣一一围拢起来,神采冷峻虎视眈眈,大有一声令下围歼诛杀之势。
长孙无忌喟然一叹,恨恨地看着郭业,咬牙切齿道:“你……你竟然,竟然……”
“摆布金吾卫?别做梦了,太上皇!”
“孔颖达,你拉我何为?我要一死谢君恩,你都不让,莫非你要让我在这群无耻之徒手中受辱吗?”
说时迟当时快,早早便移到魏征身边的孔颖达一见魏征要寻短见,便窜上去将他硬生生拉了返来,免了让魏征命丧盘龙柱,魂断勤政殿。
一刹时的工夫,奇峰崛起,乾坤陡变,六合为之变色。
看着面庞错愕的长孙无忌,郭业摇着头嘲笑道:“长孙大人,要想保住脑袋,就千万别乱动,不然刀剑无眼啊。不过有句话我得还给你,我们始终不是一家人啊!”
一道开朗的声音从殿外缓缓传入,世人纷繁侧头寻望,一身白袍亮甲的郭业正步步行来,威风凛冽威武逼人,跨过大门槛儿,慢慢入内上前,来到殿堂中心。
“领命!”
一时候,刚才因为心生愤恚而谩骂过的官员,无不汗颜地低下了头,之前骂得那么狠,就差刨了老郭家的祖坟了,不心生忸捏那才怪。
哐哐哐~
郭业用怜悯地眼神望着局势已去的李渊,点头轻笑道:“凭着卫国公在军中的声望和在军中的弟子故旧,你信不信,他只要往右金吾卫数万雄师面前这么一站,就能够兵不血刃,乃至寥寥数语就能让右金吾卫数万雄师引发叛变,活捉活捉了反贼侯君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