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再解释,倒真显得朕小肚鸡肠了。”
最后,李二陛下冲望北阁外喊了一声:“董顺,替朕传旨到长孙无忌府!”
“臣等无贰言!”
说到底,还是李二陛下爱面子,惜名声。
郭业道:“陛下汲引微臣了,不过微臣对此倒是有本身的一番观点。起首,长孙无忌是当朝宰辅,位高权重,并且曾经跟从过陛下南征北战,立下过不成抹灭的赫赫功绩。我且问陛下,此番太上皇等人的朝堂政变,你是否筹办昭告天下,将太上皇、太子殿劣等人的谋逆之事鼓吹出去?”
李二陛下斩钉截铁道:“此乃家丑,岂可传扬?不然的话,朕为何要如此低调谨慎措置太上皇和太子二人?明日早朝,朕便会在朝堂上勒令众卿,谁也不准将朝堂政变之事鼓吹出去。坊间虽有传言,但朕绝对不能亲口将此事宣布天下。终归是家丑,再昭告天下,莫非朕还嫌丢脸丢得不敷多吗?”
董顺声音落罢便回身遁跑出了望北阁。
李靖和孔颖达接踵无声,而郭业亦是装起了鸵鸟,在他看来,对于李承乾的措置,他倒是感觉轻了,以李承乾的为人和所做之事,没赐他三尺白绫都是轻得。
“剥夺长孙无忌赵国公的爵位,肃除长孙无忌尚书右仆射兼大理寺正卿等职,今后贬为百姓,永不叙用!另有,让他清算清算,明日便给朕滚出长安,回他的洛阳老野生老去吧。”
说着,李二陛下便大手一挥,催道:“好,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不杀长孙无忌能够利大于弊,也让朕长长见地。”
“当然不!”
两人当然不晓得长孙羽默临行前对郭业的最后要求之事。
公然是老奸大奸之辈,服侍两个字顿时惹来了李二陛下的一阵神采平和,随后微微点头唏嘘了一声:“这般安排尚算安妥,太上皇乃是朕的父亲,而承乾是朕的骨肉,就算犯再大的错也罪不至死。何况,死得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死人了。”
谁知郭业却出声阻道:“陛下,不能杀!”
李二陛下自嘲地笑了笑,点头问道:“照你这么说,朕如果杀了长孙无忌,便是气度局促之辈了?”
“喏,奴婢这就去拟旨!”
如果先前那番劝戒是晓之以理的话,那郭业牵涉出长孙皇厥后劝说李二陛下,那就是动之以情。
李靖和孔颖达二人立马齐宣一声天子至仁至孝,捧了一回臭脚。
李二陛下越往下说,声音也越是降落,最后竟然变成了短促的喘气之声,可见长孙无忌这一次,委实给了他一个沉痛的打击。
郭业适时拱手奖饰了一句:“陛下气度广漠,令臣等汗颜!”
李靖和孔颖达闻言,神采微微一怔,不过刹时豁然,因为早在五天前房玄龄已经承诺了郭业的游说,而对于长孙无忌的了局,不但单是在他们的预感当中,并且他们也对此不在乎,很安然。
赐御酒,留全尸?
三人那里会听不出这话中意义,这那里是御酒啊?这尼玛就是阎罗王的催命酒啊!
李二陛下抬手禁止了郭业的辩白,说道:“得亏你提示,不然朕几乎因小而失大。你说得对,不杀长孙无忌,的确是利大于弊,是朕没有考虑全面。不过嘛,不杀长孙无忌不代表朕就会放纵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有些人犯了错,就应当获得奖惩,朕毫不放纵姑息!”
!!
这类打击,仿佛已经超越了李承乾和李渊对他的伤害。
这小子不是最巴不得长孙无忌早死早超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