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最后,李二陛下冲望北阁外喊了一声:“董顺,替朕传旨到长孙无忌府!”
李靖和孔颖达二人立马齐宣一声天子至仁至孝,捧了一回臭脚。
“喏,奴婢这就去拟旨!”
董顺声音落罢便回身遁跑出了望北阁。
李二陛下斜眼瞟了一下郭业,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淡淡地问道:“郭卿这话倒是新奇了,替长孙无忌讨情的话竟然能从郭卿的口中说出,啧啧,你真是让朕吃惊好大一惊啊!”
李靖并没有效囚禁、关押、监禁等字眼,而是谨慎翼翼地用了“服侍”两个字。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李二陛下较着心中略有松动。
两人当然不晓得长孙羽默临行前对郭业的最后要求之事。
而因为功过相抵而一肚子怨气的郭业脸上固然没有表示出甚么,内心倒是对李二陛下这番惺惺作态甚为不屑,悄悄嗤之以鼻道,装腔作势,保不齐你内心还巴不得他们爷孙两人也被我们趁乱给做掉,一劳永逸吧?
李靖和孔颖达闻言,神采微微一怔,不过刹时豁然,因为早在五天前房玄龄已经承诺了郭业的游说,而对于长孙无忌的了局,不但单是在他们的预感当中,并且他们也对此不在乎,很安然。
顺公公闻声小跑入内,回道:“陛下,奴婢侯旨。”
“该死却不该杀?不杀此等逆臣,竟能利大于弊?”
说到底,还是李二陛下爱面子,惜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