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鄙人看来,荣留郡王此举,只能算是小过。莫离支以违逆之罪论之,实在是过分度了,其心可诛!”
本来证据确实的一件事,竟然被这些人睁着眼说瞎话,倒置吵嘴给说没了!实在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恶棍了!太……欺负人了!
渊盖苏文体贴则乱,道:“平阳郡公的意义是,打消荣留郡王的担当之权!如此甚好!”
高建武没有想到另有这等惊天逆转,望着郭业的眼中充满了渴念之色。换言之,现在郭业在高建武的心目中比亲爹还亲!他这会儿也不跪着了,站起了身形,道:“多亏了平阳郡公仗义执言,小王才沉冤得雪。公然是上邦人物,令人敬佩!”
婴阳王听了郭业这话,大生知己之感,道:“平阳郡公,说得好,说得太好了!以朕看来,当国主才是天下第一苦差事!知我者,平阳郡公也!”
“好,那就判处荣留郡王一个……”
现在他竟然被打了!
渊盖苏文满腹猜疑,道:“如何了?”
天底下另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那您看传位之事……”郭业不着陈迹地问道、。
金德曼蓦地扬起胳膊,就给渊盖苏文来了一个大嘴巴,道:“那只虫子又飞到了莫离支的脸上,本宫帮你打死了!不消感激,这是本宫应当做的!”
“当然是传给……”婴阳王还要往下说,俄然感受有甚么不对。
他跪倒在地,道:“国主,此事我渊盖苏文能够不究查。不过荣留郡王那一巴掌但是抽在了您的脸上,您得说句话!”
“……”
婴阳王的话,渊盖苏文不敢不听。
“臭婊.子,你敢打我,你活腻歪了你!”这年初可没有甚么不打女人的说法,渊盖苏文自不会让金德曼占了这个便宜,翻脸就要打人!
婴阳王的声音,高建武如何会不熟谙?
“哼哼,你们两小我乃是亲戚,沆瀣一气,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如何?”
刚开端他没想着讳饰,是因为晓得讳饰不住。现在有了郭业等人的共同,婴阳王恰好就坡下驴!
郭业内心一沉,这故乡伙,还真不好乱来啊!
金德曼俄然“哎呀”了一声,指着渊盖苏文道:“莫离支,你,你……”
他再次躬身见礼,道:“荣留郡王身患沉痾,此乃是偶然之失,还望国主从轻发落。”
说不定后代史乘之上,还会记上一笔,婴阳王暮年没法节制朝政,被儿子打了一耳光,被迫传位!这尼玛比遗臭万年还可骇!
“除了极刑以外,我朝另有流、徒、杖、笞四等科罚。国主择一便可。恩自上出,臣不敢多言!”
渊盖苏文还要发作,婴阳王却插话了,道:“德曼公主乃是我高句丽的高朋,莫离支不成冒昧!”
婴阳霸道:“从轻发落?如何从轻?”
郭业悄悄嘲笑,心说这位是记吃不记打,道:“莫离支说错了。郭某的意义是,不如就让容留郡王担当国主之位吧!”
啪!
渊盖苏文道:“荣留郡王明天殴打老父,犯的是违逆之罪,遵循律法来讲就得斩立决。不过常言说得好,虎毒不食子,荣留郡王但是您的亲生儿子。国主如此措置,恐伤您的仁君之名。还请国主法外开恩,饶他一死!”
郭业含笑不语,冲金德曼使了一个眼色。
渊盖苏文本来对国主之位都断念了,看到这幅场面,心内里又重新充满了斗志――如果真有天命的话,天命还是在我渊盖苏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