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师尊暗自保重。”
他虽这般说着,但是心底早已经心知肚明。在司玉幽开端行动时,他便已经发觉,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应对,只任由司玉幽作为。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宁欢颜当真会为了司玉幽完整臣服。
司玉幽握住了欢颜的手,点头道:“不必了,他不会等闲放我走的。并且――”说着,他深深看了欢颜一眼:“我不筹算分开你。”
只要再走一步,一步就好。
“你叫我如何好好的?”
欢颜张了张嘴,还欲说话,却听得孟星璇笑着道:“不愧是正道千百年来最刺眼的天赋,晓得噬心蛊的可骇,却仍然义无反顾,不知该说你重情重义,还是该说你笨拙才好。”
“我说过,修道便是修心,正与魔没有别离。”司玉幽缓缓坐起家,凝睇着她,嘴唇悄悄颤抖,仿佛每说一个字都会破钞他很大的力量普通。
“我不要你成为魔尊的傀儡!你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遗世独立,如何能够受魔尊的摆布?你清楚能够好好的在重华宫,做掌门,有朝一日飞升为仙!”
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站起来,实在是出乎他的料想。
司玉幽微微一愣,而后点头道:“你这又是何必?”
“还请尊大将那噬心蛊重新转移到我的身上。”她昂首看向孟星璇,缓声道:“我愿毕生为尊上效力。”
“师尊,你究竟要欢颜如何做才好?”
欢颜现在不知该说甚么,也不知该如何做,她只晓得不能让师尊受孟星璇的节制,不能让他今后出错。如果让她看着司玉幽成为孟星璇的傀儡,任他摆布,她宁肯现在就死在他的面前。
司玉幽没有理睬孟星璇,他悄悄握住欢颜的手,带着她朝山神庙外走去。
司玉幽目光果断,没有涓滴退步的意义。
终究,他的视野越来越恍惚,脚步越来越仓促。
“对我来讲,你仍然是你。你必然有不得已的苦处――”
是的,出错凡尘。
司玉幽眸光更加温和,看着欢颜的眼神除了心疼便是惭愧,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她能清楚的感遭到他身材模糊的颤抖。
“师尊――”他的手凉的如同冰块,欢颜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她颤抖动手拥着他的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喉咙像是被刀割破,常常欲要张口都只觉疼痛难忍,口中尽是腥甜的滋味。
但是为何你却还能用如许和顺的目光看着我,为何――
欢颜身子微动,将司玉幽挡在身后,寒声道:“此事,与我师尊无关,你要我做的我必然会做到。让我师尊走。”
这是欢颜最不肯看到的。
“跟我走吧,我说了,你已经没有来由为魔尊做事。”司玉幽迈着步,颤抖而果断。
话未说完,她猛的转头看向山神庙的大门,眸光垂垂深沉。
“这一拜,多谢师尊当年拯救之恩,让欢颜不至于饿死荒漠。”
他晓得,只要走出这个山神庙,欢颜便算是完整离开了魔尊。
司玉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几乎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额头重重的叩在地上,收回“咚”的一声闷响。
司玉幽浅浅的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痛得他忍不住颤抖,但他强忍着,看着欢颜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垂怜。她一向接受着如许的痛苦吗?
师尊,是她的统统。
“那是我的至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