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何曾伴汝身,无端被诏出凡尘。
孤单脂痕渍汗光,和顺一旦付东洋。
蒋玉菡笑道:“恰是了。”
安琪又道:“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安身境’,当然好了,只是据我看,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因念云:“无安身境,是方洁净。”
宝玉听了,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又赞宝钗无书不知。
那宝玉心想着:“现在再见她,不知将来另有没有机遇再见。如果再见,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如此想着,便假借出恭为由离席,来追袭人。
写毕,自虽解悟,又恐人看此不解,是以亦填一支《寄生草》,也写在偈后。本身又念一遍,自发无挂碍,中间得意,便往戏台那边去了。
午后,宝玉吃得有些醉了,便留在贾蔷的配房内歇息。
因而大师看戏。
贾琛又道:“绮儿是个‘萤’字,打一个字。”
安琪笑道:“妙的很,萤可不是草化的?”
贾蔷笑道:“他们应当快来了,一会儿我们吃了饭便看戏。你爱看那一出?我好点。”一面说,一面拉起安琪来,联袂出去。
蒲东寺怀古其九
席间,因贾宝玉和薛宝钗俄然提起薛宝琴,安琪便笑道:“之前我听林女人提及,晓得宝琴女人不错。可惜未能见上一见呢。”
贾蔷便拉着安琪、贾琛和蒋玉菡去那泥土地看。
马援自是功绩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宝玉细想这句兴趣,不由大哭起来,蹲下身子,在中间的泥土地上捡起一根木棍,遂立占一偈云:
贾蔷又忙道:“这必然是‘蒲芦也’,再不是不成?”
淮阴怀古其四
宝玉笑着问道:“但是山涛?”
他望着肩舆越来越远,俄然想起了宝钗刚才的那句“漫揾豪杰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边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草鞋破钵随缘化!”
就在贾蔷和安琪的上房排了一席家宴酒菜,只要贾宝玉、薛宝钗、蒋玉菡、袭人、贾琛和董琴岚。
贾蔷又道:“何况他原是到过这个处所的。这两件事虽无考,古往今来,以讹传讹,功德者竟用心的弄出这古迹来以愚人。比如那年上京的时节,单是关夫子的坟,倒见了三四周。关夫子一肇奇迹,皆是有据的,如何又有很多的坟?天然是厥后人敬爱他生前为人,只怕从这敬爱上穿凿出来,也是有的。及至看《广舆记》上,不止关夫子的坟多,自古来有些名誉的人,坟就很多,无考的古迹更多。现在这两首虽无考,凡平话唱戏,乃至于求的签上皆有注批,长幼男女,鄙谚口头,大家皆知皆说的。何况又并不是看了‘西厢’‘牡丹’的词曲,怕看了邪书。”
宝玉本身觉得憬悟,不想忽被安琪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本身想了一想:“本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现在何必自寻忧?。”想毕,便笑道:“谁又参禅,不过一时顽话罢了。”
小红骨践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
世人鼓掌笑道:“如许钝愚,还参禅呢。”
李纨笑道:“再想。”
六朝梁栋多如许,小照空悬壁上题。
贾琛便道:“这话恰是了。”
吃了饭点戏时,贾蔷必然先叫贾宝玉点。贾宝玉谦让一遍,没法,只得点了一折《西纪行》。然后让给安琪,安琪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
贾宝玉先说道:“前八都城是史鉴上有据的,后二首却无考,我们也不大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