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草鞋破钵随缘化!”
安琪笑道:“妙的很,萤可不是草化的?”
安琪已觉本身讲错,待要挽回又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摇了摇下唇,低头不语。
宝玉忽听到提起林黛玉,不由心头猛地被扯痛一番,便红了眼眶,一时候也没有喝酒的兴趣。
薛宝钗笑道:“拿文房四宝来!”
蒋玉菡笑道:“恰是了。”
贾蔷笑道:“他们应当快来了,一会儿我们吃了饭便看戏。你爱看那一出?我好点。”一面说,一面拉起安琪来,联袂出去。
世人都笑道:“这句是了。”
宝玉见说的这般好,便靠迩来道:“念与我听听。”
就在贾蔷和安琪的上房排了一席家宴酒菜,只要贾宝玉、薛宝钗、蒋玉菡、袭人、贾琛和董琴岚。
谁想贾蔷见宝玉此番出恭好久不来,又见宝钗神采非常,因偷偷问安琪才知本来宝玉去找袭人去了。
宝玉竟不能答。
他望着肩舆越来越远,俄然想起了宝钗刚才的那句“漫揾豪杰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边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草鞋破钵随缘化!”
蒋玉菡道:“是。”
袭人悄悄点了点头:“玉菡待我挺好的。我虽是他买来的,但他已发愤不另娶妻,我倒与安琪一样,算是个奶奶了。”
不在梅边在柳边,其中谁拾画婵娟。
只缘占得风骚号,惹得纷繁口舌多。
宝玉本身觉得憬悟,不想忽被安琪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本身想了一想:“本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现在何必自寻忧?。”想毕,便笑道:“谁又参禅,不过一时顽话罢了。”
宝钗道:“你白听了这几年的戏,那边晓得这出戏的好处,场面又好,词采更妙。”
宝玉道:“我向来怕这些热烈。”
一时候,旧事一幕幕如大水般涌来,想着现在大师天涯天涯,宝玉心头像被甚么东西揪着,难受不已。
贾琛便道:“这话恰是了。”
忽而宝钗来了,问:“你在这里看甚么?如何都在这里呢?”
宝钗看毕,又看那偈语,又笑道:“这小我悟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早上一支曲子惹出来的。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明儿当真提及这些疯话来,存了这个意义,都是从我这一只曲子上来,我成了个祸首了。”说着,便要用脚抹了它。“快抹了它!”
团聚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安琪忙拦道:“这宝叔叔也忒‘胶柱鼓瑟’,矫揉造作了。这两首虽于史鉴上无考,我们虽未曾看这些别传,不知底里,莫非我们连两本戏也没有见过不成?那三岁孩子也晓得,何况我们?”
世人听了,便笑问:“可有她的诗句,念来听听。”
宝钗却道:“不如做些浅近的物儿,大师雅俗共赏才好。”
安琪笑道:“我猜罢。但是‘虽善无征’?”
淮阴怀古其四
宝玉道:“只好点这些戏。”
安琪笑道:“不该抹掉,等他醒来,我们问他。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
喧阗一炬悲风冷,无穷英魂在内游。
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
贾琛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
宝钗便念叨:“漫揾豪杰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边讨
宝玉细想这句兴趣,不由大哭起来,蹲下身子,在中间的泥土地上捡起一根木棍,遂立占一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