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直听得脸红到了耳根,半晌才怔怔隧道:“我不过是吃得有些醉了,想回房去安息。”
冯紫英笑道:“既然你我都是湘莲的朋友,以后便以兄弟相称罢。”
安琪酒量有限,现在已过几巡,不由已有些上脸。
说话间,二人围坐在花圃内的小方桌前。
柳湘莲忙摆手道:“我不过是跟你打趣,如何你又当真了呢?我晓得你是端庄人。你回房去睡罢。”
安琪瞧着冯紫英几杯黄酒下肚,也不叫本身“安兄弟”了,内心只是七上八下的,便不再接话。
安琪忐忐忑忑,终究单独回房去了。
次日,安琪一觉醒来,想着昨晚之事,又深思着担搁了几日,遂筹算向柳湘莲告别,去找贾琛帮手进贾府。刚要出门,劈面见柳湘莲面带笑容地走来。
安琪闻声寻去。
安琪笑道:“你的琴声绕梁三日,若能抱之入眠,也是美事一桩。”
还不待安琪开口,柳湘莲已笑道:“刚才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遣人来请我去他府中作客,你也一道去罢。我先容与你熟谙。”
冯紫英笑道:“来日方长,你怕甚么。话说返来,我瞧着你身边的安公子,如果女儿身,只怕连云儿也要被比下去啦!即便现在‘贾家四公子’来了,也黯然失容了。”
冯紫英哈哈笑道:“瞧小安儿你这话说的。我自幼在宁荣两府走动,贾府的公子哪一个是我不熟谙的?”
安琪笑而不答,心中却暗想:“过了本日,我便要想体例进贾府为婢了。那琪官是方是圆,又与我何干?”
柳湘莲先是一惊,后又喜道:“本来如此,也该他有此造化!”
“世上竟有如此清秀的男人,我今儿真真是开了眼界啦。”云儿笑道。
云儿含笑上前,手中锦帕在安琪面前一晃,苦涩阵阵,却令安琪羞地直低下了头。
安琪被柳湘莲拉得不美意义,忙摆脱道:“我去便是啦,你不要拉拉扯扯的,让别人瞥见像甚么模样。”
安琪忙摆手道:“现在我在府上打搅多日,是时候分开啦!”
“请!”安琪接过酒盅,便与柳湘莲对饮起来。
安琪笑道:“你不也没睡么?”
柳湘莲一边替安琪斟酒,一边笑道:“如此夜色,倘若在房内歇息,岂不是孤负了。可贵今晚有安兄弟作伴,我们二人定要痛快痛饮!”
柳湘莲点头感喟道:“素闻贾府数他四人生得最清秀非常,我经常想见上一见,现在恰好又不可了。”
安琪本并偶然赴宴,现在一听贾琛的名字,顿时双耳皆竖了起来。
安琪打恭笑道:“冯公子过奖啦!”
柳湘莲拉着安琪的手不放,笑道:“紫英郊游甚广,亦是脾气中人,你何不一见?”
柳湘莲笑道:“我这兄弟害臊,你们别再拿他讽刺啦!”
柳湘莲道:“但是我的琴声扰你清梦了?”
柳湘莲笑道:“冯兄乃神武将军之子,所结识的无不是天孙贵胄。传闻北静王水溶赠送你一件宝贝,可否拿出来让我等观赏观赏。”
冯紫英低声笑道:“无妨奉告你罢,北静王不过是那日来我这里,巧遇琪官,遂将腰间的大红汗巾与了他。你又是从那里传闻,是给我啦?”
云儿举杯敬了三钟,便抱起琵琶唱起曲儿来。
柳湘莲笑道:“安兄弟,你太汲引啦。请坐!”
安琪只得承诺。
安琪猎奇问道:“琪官是谁?”
安琪瞧着柳湘莲这神情,猜想他定是昨日吃醉了以是不记得那件事。便干脆本身也佯装没有产生,只与柳湘莲乘轿往将军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