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本来在来时的路上,还信誓旦旦地与冬儿说,定是不会冤枉了周姨娘。
贾母惊道:“这么大的事情,为甚么没有人来跟我说一声。”
周姨娘恨道:“好好的,你为甚么要翻我枕头?定是你趁我不重视,顺手放出来的!”
周姨娘哭道:“太太,那东西真不是我房里的,定是有人栽赃谗谄!”
贾环听了,赶紧三步作两步,丢了手中的书便往老太太房里去。
如此一想,凤姐儿便上前瞧了瞧那两个纸人,又向王夫人劝道:“我和宝玉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王夫人道:“现在天然是好好的!不过这小我存了这么坏的心,定是不能留在府中了!虽说厌胜之术一定能告上官府,但我们也必必要私了了!”
赵姨娘道:“我本日去她那边坐,她说她本平常常梦魇,我便教她把剪子翻开放在枕头底下,这个别例可治梦魇。哪知她竟推三阻四。我此人一贯热情,觉得她是不信呢,因而便本身脱手,让她试一试,只说没有功效便来找我。哪知,一翻开枕头,就瞧见了那两个纸人。”
王夫人道:“周姨娘房里的丫环天然个个脱不了干系。不过既然赵姨娘也有怀疑,还是一并出去了好!宁枉勿纵,凡是对宝玉有威胁的,都不能留下!”
“下作的娼妇,你倒是黑了心肠……”
王夫人还尽管指着周姨娘叫骂着,忽见凤姐儿出去,因而王夫人道:“你来得恰好,快来看看这个是甚么!”
赵姨娘嘲笑一声:“你是她房里的丫环,天然是帮着本身的主子说话。再说,你们房里找出这个,只怕丫环们也有份,难脱干系!”
见贾环不语,贾母便起家怒道:“走,我们去瞧瞧。”
赵姨娘顿时唬得低着头,不敢再多说半句,只拿眼睛瞄着王夫人。
周姨娘哽咽道:“定是你趁机从袖子里取出来,谗谄我的。我没有阿谁东西,不信问冬儿!”
王夫人道:“他还没有返来,等今后再奉告他也不迟。至于老太太,我也先让瞒着,克日她身材不适,免得说出来家中病情。”
贾母这才问道:“太太要撵她,定是她犯了甚么错。”
此时贾母刚吃药了,正筹办安息。见贾环哭哭啼啼地单独跑来,便问:“又是阿谁欺负了你,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