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田丰的刚烈,许攸虽也不看好袁绍称帝,但他并没有将这类不看好与不满明目张胆地表示出来。而是以一种低调的态度尽量不参与袁绍经略中原的大业。是以在外人眼中许攸仿佛远不及郭图、逢纪等人才调横溢,只是一介吃干饭的二流谋士罢了。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许攸才会逐步同田丰走到一块儿。
霹雷一声震天巨响,烟雾升腾间黎阳城的一段城墙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儿,紧接着无数打着袁字大旗的兵马便如潮流普通猖獗地涌向黎阳城。但是城头上的守军却对潮涌而来的敌军熟视无睹。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让绝大多数的曹军兵卒都丧失了根基的判定才气。他们有的紧趴在地上瑟瑟颤栗,有的干脆丢了兵器跪地向上天,更有人竟在慌不择路间直接从矗立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但是这会儿的田丰虽用分歧作的体例躲着袁绍,可他的心机却明显不在棋盘之上。乃至于陪他对弈的许攸不得不弃子点头道,“元皓到此为止吧。汝心中有事,吾胜之不武。”
思虑至此,郭图又向袁绍进言道,“此番黄帝再次显灵助陛下霸占黎阳城,无疑是在昭告天下陛下才是真命天子。臣觉得陛下可携黎阳大胜之势,派使者前去司隶招安本地世家。”
郭图不假思考地答道,“河内司马家。”
却见这几人先是环绕着洞口正下方陷落的大坑高低勘察了一番。跟着为首一人又对着城墙裂开的口儿嗅了嗅,然后俄然神采一变,取出小刀将断壁边沿上残留的玄色粉末细心地刮在一方洁净的素绢之上细心包好。且就在那人将素绢支出怀中之时,只见一个朋友朝他打了个手势。本来对方在离大坑百步之远的一株大树下了一片灼烧过的木片。因而为首的男人又将木片凑在鼻子前嗅了嗅,随即便将这片木片也收了起来。在接连保藏了两样物品以后,为首的男人冲着在场的朋友打了个清脆的口哨。紧接着这群奥秘的人物一溜烟地跳上实现筹办好的马车绝尘而去。
袁绍耳听郭图提到了河内司马氏,也不由为之动容起来。虽说汝南袁氏夙来自夸为舜以后嗣,四世三公之家。可河内司马氏的家学渊源却远胜于袁氏。传闻司马氏的先祖出自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回禄,历唐、虞、夏、商,世序其职。周朝,以夏官为司马。厥后程柏休父,周宣王时,以世官克平徐方,锡以官族,因此为氏。楚汉间,司马昂为赵将,与诸侯伐秦。秦亡,立为殷王,都河内。汉以其地为郡,子孙遂觉得家。自昂八世,至东汉安帝时,生征西将军钧,字叔平。司马钧生豫章太守量,字公度。量生颍川太守司马隽,字元异。俊生京兆尹司马防,字建公。从一系列的族谱可见司马氏从夏朝至今就一向有人在朝为官,能够算得上是贵族中的贵族,世家中的世家。
div>
究竟证明黄帝(于吉?)还真是个拿人财帛与人消灾的神灵。颠末十四天的斋戒祷告,沐浴换衣的于吉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一次胜利请来黄帝实施天崩地裂之术。而号称规律严明的曹军在神迹面前的表示也不比公孙瓒军好到哪儿去。眼瞅着袁绍军如有神助普通轻而易举地就霸占了曹操在黄河以北的头号据点,不但袁绍自鸣对劲,周边的僚属部将也一个个面露红光,争相向自家主上道贺起来。
却见审妃耦一个抱拳向袁绍道贺道,“陛下用兵如神,一日克城,真是可喜可贺。”
若说许攸与田丰的共通之处,除了都反对袁绍称帝以外,对“国师”于吉的讨厌与不信赖也是二人的共同说话。因为许攸与田丰都不黄帝显灵之类的说法,同时对山崩地裂之术也非常思疑。故而在得知于吉将在黎阳城下再次施法以后,许攸便与田丰相邀,调派亲信之人前去查探此事。却未曾想,等了大半天以后,许攸的亲信竟带来了这么一个令人懊丧的动静。也难怪田丰会如此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