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封瞥见这女人,仿佛也很欢畅,只听他嘿嘿笑道:“你如果我娘,那有能够是我爹的人岂不是多了去了!”
只见这少年如同发了疯一样向前跑着,终究在跑到一处偏僻的街角时,他止住了身子,站到了一处屋檐的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这女人听他这么一问,顿时花容失容,仓猝腾出一只手,推着他说道:“小祖宗!我没事!你快走吧!忙你的去!”
“更邪乎的是,这小兔崽子不晓得是吃甚么长大的,力量大的吓死人,打起架来动手又狠,跟他脱手的人就没有不住院的!以是我们这都叫他‘小疯子’,谁都不肯意惹他。”
那黄毛忙问道:“可这小子看来也就那样啊,莫非有甚么了不起的来路?”
只见那边有一个看来并不起眼的文娱会所,楼面上霓虹灯结成的招牌上,“金坑”两个大字不断闪动着斑斓的彩光,让人双眼熟疼。
小封看了看她的脸上的指痕,又往她背后的房间看了一眼,冷冷说道:“屋里那王八蛋打你?”
“我找金老肥!”少年淡淡说道。
小封笑眯眯地看着她身后的房间,笑道:“行,我忙完我的,再来找他!”
那被叫做小封的少年再未几说,回身便往楼上走去。
那黄毛立即停下,回身对一个正快步走来的高大中年人说道:“没事,卢哥,就是一个不长眼睛的小兔崽子!我顿时赶他出去!”
不消半晌,他来到文娱会所的门前,刚踏进门里,一个身穿玄色西装,染着黄毛的小青年便快步向他走来。
只见这黄毛一边挥动手,一边不耐烦地说道:“出去出去出去!小兔崽子,晓得这甚么处所吗?”
少年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一翘,嘿嘿笑道:“你是新来的?”
那大汉对少年笑道:“小封啊,这缺货是新来的,没见过你,你别往内心去!”
那女人一听,不由得破涕为笑,嗔道:“小兔崽子,就会嘴上占人便宜!”
这类气候,这个时候,在这座都会东边的一条街道上几近看不到行人,除了一个正在雨中发足疾走的少年。
这“金坑”固然内里看来稀松平常,可内里倒是都丽堂皇,装修程度豪华到令人瞠目结舌!
而另一边,那叫做小封的少年也已经来到了楼上。
他拧了拧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骂骂咧咧地嘟哝了几句,便探头往街道另一端望去。
那黄毛回过神来,畏畏缩缩地问道:“卢哥,这……这是谁啊?”
说罢他就要上前推这少年出去,少年也不躲闪,只是面上一寒,合法那黄毛的手要碰到他的时候,一旁俄然传来了一个粗暴的吼声:“嘛呢!干吗呢!吵吵甚么呢!”
说罢,他拍了拍黄毛的胳膊:“刚才要不是老子来得早,你这只手恐怕早折了!”
少年笑道:“我找人!”
“你要尿到甚么时候!?”
小封应了一声,对她眨了眨眼睛,随后偷瞄了一眼这女人身后包房的门商标,便回身走开了。
这少年看来十五岁摆布的模样,一头短发,身材肥胖,棱角清楚的脸上有着一双非常敞亮的眼睛,只是目光明灭之间,老是不经意透暴露一丝痞气。
这女人看来三十岁出头的模样,面庞姣好,一件薄弱的玄色吊带短裙,难掩她那饱满成熟的身材,而现在裙子的吊带却还断了一条,因而她只能双手掩胸,以防春光乍泄。只见她披肩的长发也已经狼藉不堪,铺满盛饰的脸上更是有一处清楚的掌印,一双娇媚的大眼睛里尽是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