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金老肥!”少年淡淡说道。
“你要尿到甚么时候!?”
又是一整天的绵绵阴雨。
小封看了看她的脸上的指痕,又往她背后的房间看了一眼,冷冷说道:“屋里那王八蛋打你?”
这时前面一个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非常丰腴性感的女人走了出来,小封一看到她,面上一喜,停下了脚步。
“那……那您还那么怕他!?”黄毛忍不住脱口说道,随即脑袋上又挨了卢哥重重的一巴掌,刹时疼得他一眼泪花。
“了不起个屁!”卢哥哼了一声,嘲笑道:“这臭小子就是我们这一个叫封老九的老神棍捡来的孤儿,能有甚么了不起的来路?哼!一个老疯子带着一个小疯子,若不是我们金老板心善,收留他俩,这俩熊玩意早饿死在大街上了!”
这女人看来三十岁出头的模样,面庞姣好,一件薄弱的玄色吊带短裙,难掩她那饱满成熟的身材,而现在裙子的吊带却还断了一条,因而她只能双手掩胸,以防春光乍泄。只见她披肩的长发也已经狼藉不堪,铺满盛饰的脸上更是有一处清楚的掌印,一双娇媚的大眼睛里尽是泪光。
只见那边有一个看来并不起眼的文娱会所,楼面上霓虹灯结成的招牌上,“金坑”两个大字不断闪动着斑斓的彩光,让人双眼熟疼。
黄毛恍然大悟,忙感激万分地连声伸谢,卢哥明显也很受用,立即装出一副父老姿势,语重心长地说道:“嗯,行啦!今后可要学机警点,长点眼力劲!来我们这的人,可没几个是善茬!”
说罢,他拍了拍黄毛的胳膊:“刚才要不是老子来得早,你这只手恐怕早折了!”
这少年看来十五岁摆布的模样,一头短发,身材肥胖,棱角清楚的脸上有着一双非常敞亮的眼睛,只是目光明灭之间,老是不经意透暴露一丝痞气。
那女人一听,不由得破涕为笑,嗔道:“小兔崽子,就会嘴上占人便宜!”
黄毛不耐烦地说:“找谁啊?”
可看他年纪不大,穿戴褴褛,浑身湿透,一看就不是有钱有车的主,便冷声说道:“你管老子!小兔崽子,从速滚蛋!毛都没长全,来这干吗啊!”
这女人听他这么一问,顿时花容失容,仓猝腾出一只手,推着他说道:“小祖宗!我没事!你快走吧!忙你的去!”
少年笑道:“我找人!”
那黄毛当即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捂着脑袋看了看那一脸笑意的少年,又看了看那肝火冲冲的大汉,哆颤抖嗦,一时候不知所措。
说话间那中年大汉已走到二人跟前,一看清少年的模样,他顿时一巴掌拍在那黄毛的脑袋上,怒骂道:“艹!你才不长眼睛!娘的!老板要见的人你也敢赶啊!”
那黄毛一听,顿时怒道:“滚犊子,那里来的小瘪三,我们金老板是你能见的!”
小封神采一寒,在心中自语。
只见这少年如同发了疯一样向前跑着,终究在跑到一处偏僻的街角时,他止住了身子,站到了一处屋檐的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卢哥仿佛对这小子的态度早已习觉得常,也不活力,反而一竖大拇指,哈哈笑道:“行!不愧是‘小疯子’,就是有种!金老板就在楼上,老处所,你去吧!”
看着他上了楼,卢哥脸上的笑容一收,开口骂道:“小兔崽子!”
说罢他就要上前推这少年出去,少年也不躲闪,只是面上一寒,合法那黄毛的手要碰到他的时候,一旁俄然传来了一个粗暴的吼声:“嘛呢!干吗呢!吵吵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