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澄儿!”拓跋翰禁止不及,无法地摇点头:“这小子。”
“也好。”左昭仪起家。
拓跋澄向左昭仪施礼:“给左昭仪娘娘存候。”
“谢殿下。”霁月忙回。
霁月披上大氅,跟着回长信殿。一起上,左昭仪与乐菱尽是聊些赏红梅的闲话,霁月内心却清楚:这一趟,该是姑母早就猜想到的。
幕僚之臣道:“太子定是要多加劝戒。皇上受人影响,奉道排佛。这已经是有违先皇之意了。自太祖天子入主中原起,我朝皆宣承佛法,是为了安定民气,敷导风俗。皇上继位之初也颇崇佛法,现在竟似受人勾引普通,怕是于稳定民气倒霉啊。”
“回娘娘,统统都好。多谢娘娘体贴。”拓跋翰也仅以两句话回应。
太子晃不似天子脾气,倒与与先皇后极其相像,一贯谦逊,素与报酬善,非常有才之士推许,皆投身于东宫幕府。
“父亲,九皇叔来了。府中晚膳已备好,气候酷寒,父亲早些用膳吧。”
东宫太子府。
太子点头:“恰是如此。我必会多向父皇进谏。这等事千万不能。”
“这……”霁月还没说完,左昭仪便说:“本日倒是有些晚了,这天色,怕是待会雪还会落。”
拓跋翰略咳了一声,拱手说:“皇长兄方才说另有事商讨,那我们就先行回东宫,不打搅了娘娘了。”
三人达到北苑,循着琴声走进红梅林,影影绰绰间看到有几人坐在梅林中心。
左昭仪点点头:“好,路上谨慎,雪化路滑,澄儿走路可得看着点。”
琴声和着婢女,随风婉转飘于空中。
拓跋濬笑言:“恰好也无事,皇叔,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拓跋澄侧耳聆听,果然有模糊约约的琴声传来:“听上去,仿佛是北边。”
“本日,父皇留我与三弟商讨‘灭佛’之事。”太子向来沉着平静,不形于色,现在倒是笑容不展。
霁月一曲弹毕,左昭仪笑着点头,看向乐菱,想听她点评。乐菱还未答话,俄然听到背后有掌声响起,转头去看,竟然是拓跋澄。宫女齐跪伏于地:“拜见皇孙澄殿下。”
乐菱说:“虽是你教的,倒是与你琴韵大分歧。”
雪停后,拓跋翰与拓跋濬、拓跋澄三人刚从安昌殿出来,正谈笑间,走着走着,拓跋濬却俄然立足不前。
“是,拜别左昭仪娘娘。”三人随即拜别。
霁月福身:“谢过殿下。”
拓跋翰瞪了他一眼,他仿佛体味到意义,又忙改口:“噢,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幸亏九皇叔提示我。娘娘,那我们就先归去了。”
“此人还真的是,为人冷酷,对左昭仪的体贴竟也无多回应。这等性子,不知是怎能在王宫中保存下去的。”霁月伏地施礼,心内思付着,没留意有一人走到她身前,只听得一句:“女人弹得真好听。”
“澄儿,有何事?”
“快请起家。”那人哈腰伸手扶起霁月。
“走,去看看。”拓跋澄挑挑眉,兴趣盎然地就往北苑方向大步走去。
“那便好。先皇后也能放心。”
左昭仪浅笑道:“平王爷也来了。真是可贵,想必诸位也都是来赏识雪中红梅之美景。”
拓跋濬看向霁月,眼神定了定,说:“女人琴艺当真不错。”
“父亲。”拓跋澄于门外喊道。
“是。“拓跋濬赞叹:“娘娘真是好雅兴,雪后赏梅,公然比常日里更加娟秀如画。”
“霁月是跟着左昭仪娘娘学了些雕虫小技,也就只能闲来无事里,弹来随便听听,殿下谬赞了。”霁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