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红润吗?
碧彤垂下眼,掩住眼里的不满,轻声道:“夫人身子不适,在屋子里养病。二蜜斯还是第一次来看望,这是蜜斯一片孝心。也能让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看看,夫人和蜜斯到底是母女,哪有隔夜的怨气。奴婢大胆劝夫人一句,还是见见二蜜斯吧!”
“启禀夫人,二蜜斯来了。”碧彤恭敬地禀报。
郑妈妈千万没推测这一张口,竟惹火烧身。只得跪下请罪:“二蜜斯息怒,老奴笨口笨舌,不会说话,绝没有指责二蜜斯的意义。”
沈氏气得脸都白了。
郑妈妈的确想给顾莞宁跪下了。
顾莞宁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母切身子不适,一向在屋子里静养。女儿心中岂有不牵挂的,这才特地来看望母亲。”
顾莞宁倒好,句句不离四少爷。底子不顾沈氏神采有多丢脸。
沈氏抿了抿唇角,不如何甘心肠说道:“我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莞宁来看望,我欢畅还来不及,如何会不肯见她。”
沈氏冷冷道:“放心,这点小事还气不死我。”
眼看着沈氏的神采又丢脸了起来,郑妈妈忙笑着打圆场:“说来也是不巧。夫人昨日不慎打翻了药碗,表蜜斯一片孝心,想亲身将药碗残渣清算洁净。没曾想踩到了一块碎碗片,弄伤了脚。”
这算哪门子的亲娘!
在沈氏忍不住要发怒之前,郑妈妈抢着说道:“夫人身子衰弱,没力量说话。不如过两日,二蜜斯再来吧!”
顾莞宁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我本来担忧母亲表情阴霾气色不佳,本日一看,母亲的神采倒是红润的很。”
没见面的时候也就罢了,一见面,那天早晨瞋目相视针锋相对的一幕便浮上脑海。沈氏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天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顾莞宁仿佛没看沈氏阴沉丢脸的神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阿言自小就孝敬听话,前几日和母亲使性子闹腾,以他的脾气,过不了几日就会抛到脑后,不会再和母亲活力。如果他没来荣德堂,母亲打发人去叫他过来,他总不会不来吧!”
沈氏一肚子火气,心烦意乱,想也不想地应道:“她来做甚么!让她归去!”
这是安抚吗?!
“我看,你这是用心调拨我们母女反面,其心可诛。”
“就连我听着也感觉不痛快,想来母亲心中更是不快。以是我特地来安抚母亲一二。”
郑妈妈也看出来了。二蜜斯和夫人那里像是母女,的确就是一对仇敌。时不时地戳一戳相互的心窝才痛快。
顾莞宁擦了眼角,又“体贴”地问道:“对了,沈表姐本日如何没陪在母切身边?”
郑妈妈心中一颤,忙哈腰低头:“老奴绝无此意,二蜜斯真是冤枉老奴了。老奴只是心疼夫人体弱有力,这才多嘴了一句。”
沈氏一脸悻悻地应道:“她昨日不慎伤了脚,正在西配房里歇着。”
女儿来看望,沈氏竟想着撵人。
“碧彤说的非常有理。”郑妈妈立即张口拥戴:“老奴晓得夫人还在生二蜜斯的气。可母女到底是母女,哪有气一辈子的事理。”
“当然不是。”
沈氏:“……”
又抬高了声音道:“二蜜斯肯来看望夫人,是件功德。夫人如何倒闹起意气来了。如果传到太夫人耳中,太夫人必会不喜。”
沈氏轻哼一声,语气不善:“你特地来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吗?”
这那里是来看望,底子是看她的笑话来了!
碧彤:“……”
……
在沈氏心中,顾谨言排第一名,沈谦父女其次,接下来就要数到常伴在她身边数年一向忠心耿耿的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