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叹口气,抚摩着青莲说:“好孩子,我这会儿没打他,正给他讲课呢……等会儿他若讲不出,我就要打了!”
老先生背着双手,眯起眼睛聆听孩子们的朗朗书声,心底生出由衷的舒畅。对这位年过古稀的白叟,最大的欢乐或许莫过于此。但是,究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了。来塾屋读书的孩子增到三十多个,春秋大小不等,资质差别极大,聪明勤奋的孩子招人喜好,而痴顽恶劣者,老先生又不忍听任,总决计严加管束,这就要破钞很多心力。他手中这把广大的戒尺,几近已帮衬过每个门生的小小手掌。独一的例外是月姑的女儿青莲。不是白叟对这个小女生格外关照,而是她忒聪慧、好学,凡要求熟谙、背诵、讲授的课文,无有不能。而最为调皮、挨打最多的,倒是青莲的哥哥青山,这令白叟大伤脑筋。为便于监看青山,老先生已把他的坐位由后排前移到中间,且总成心偶然在他身边走来走去。
“我讲,你听好,记着……等下一堂课,我就发问,让你答复这个题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