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可,再磨!”
“子修……”
我紧闭着双眼,泪水却夺目而出,像是再也止不住一样……
好热!好闷!好累!
累了,他便放动手中的奏折,仰身靠在龙椅上,抬手揉揉怠倦的眉心,微微闭眸,醒来又持续批阅。
接下来产生甚么事,我已记不得了。醒来时,本身已经睡在掖庭的小屋里,浑身软弱有力,感受脑袋还是很疼,伸手摸了摸,伤口已被人包扎好了。
我茫然地回过甚,瞥见的倒是元修那张俊美绝色的脸,我当即转回身子,用手袖遮住本身的脸,本身不想让他瞥见如许的我,不要……
我撑着身子走到桌子边,拿起铜镜照了照,顿时吓了一跳,手中的铜镜差一点滑落在地,本来清秀的小脸被鲜血染得看不出本来的色彩,淡色的宫装也被鲜血染红,一阵触目惊心的惨样。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不竭地滑落了下来,濡湿了他的衣衿……
他从我手中接过铜镜,放在我面前:“看,现在又变回原样了,伤口还疼吗?”
站久了,我的双脚已经开端发麻,视野也变得有些恍惚了,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咬着下唇,勉强让本身支撑起来,只感觉额间的汗不竭的冒出来,濡湿了我的眼睑。
“磨个墨都不会,留你何用!”他顿时大怒起来,顺手执起桌上的一个砚台,就对着我的头砸了过来,我完整来不及闪躲。
“不可,我不能走,我必然要堂堂正正地分开北魏,我会赢的。”
他几次地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轻,他的声音暗哑降落,如同低醇的美酒,让人沉浸,仿佛梦话普通的低喃响在我耳畔。
滚烫的感受从我的内心涌了起来,眼泪和鲜血融在了一起,血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下来,烫得民气里都在发疼。
“是!”
“没事,我还撑的住!”
“不疼,就算我一辈子都是如许,也无所谓了。”
这一刻,我仿佛瞥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元子攸,他垂眸低首,手握一支御笔,细细地看着奏折上的字里行间,偶然候在奏折上落下一记,偶然候将折子一合,甩到一边不看了。
半饷后,我将砚台放在了龙案上,闻声龙案的响声,元子攸缓缓伸开了眼,看了我一眼,端起砚台细心地看了一下,嘲笑一声:“这就是你磨的墨吗?”
御书房,灯火透明,烛光摇摆,照亮了一室的平静。
我蓦地感觉身子好难受,实在有点撑不下去了,往前走了两步,差一点就颠仆在龙案上,我惶恐的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