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昭道:“多亏您援救及时,八千精勇只折了两千余人。”
拓拔玥的目光顺次扫过云风白、韶华,终究逗留在韶华的右腕上,他认出了她是谁,“女人?本来是你!”
韶华醒过来时,发明本身置身在临羡关的军帐中。她的左臂上裹着乌黑的纱布,纱布四周的皮肤闪现出淡淡的乌紫色。
云风白对韶华道:“灵犀玉脂只能临时压抑沉砂的毒性,如果三天内不平解药,你必死无疑。”
“哼!”拓拔玥心中涌起莫名的不快,冷冷道,“女人,人都走了,你还傻看甚么?”
韶华声音暗哑,喉咙干涩如磨砂,她向桌上的茶壶伸手,却蓦地发明整条左臂瘫软有力。她心中倏然一惊,“我的手臂……”
落日西下,暮色苍茫。韶华和云风白坐在帐篷中闲谈,兵士来报,“有人来见云公子。”
北风凛冽,城墙冰冷,云风白站在城楼上,静穆如雕塑。整整一夜,他一向眺望着城楼外的千帐灯火。那是摩羯军的帐篷。
牛皮帐篷中灯火煌煌,人影攒动。韶华与拓拔玥、兀思商谈合作事件,两人均同意了。韶华又连夜调集众将,敲定与摩羯军媾和的细节。
韶华迷惑隧道,“你路过临羡关,如何会在我帐中?”虎帐重地,外人禁入。云风白大模大样地站在这里,内里的守军如何会不闻不问?
韶华转头,先是一袭如雪的白衣映入视线,接着看清了男人的脸,“云风白?!!”
韶华眼神敞亮,微微一笑,没有直接答复拓拔玥,她对侍立品边的刘延昭道:“替拓拔王子与左相松绑。”
他的声音固然云淡风轻,但却透暴露他本身都未发觉的担忧,
韶华没有回应拓拔玥的话,只是望向云风白,目光深沉。
云风白走到韶华床前,坐下,“我,我刚巧路过临羡关罢了……”
韶华迷惑地喝着茶,清冷的茶水潮湿了她干涩的喉咙,云风白和顺而淡定的笑容,平复了她心中的惊骇和烦躁。
刘延昭为韶华报告当时的景象,“当时,年帅中箭昏倒,我军乱了阵脚,摩羯军士气大振。乐朋高见状,遣左前锋追袭,多亏了云公子及时呈现,以一人之力乱了摩羯左前锋的步地,我军才得以顺利回城。”
拓拔玥神采阴晴不定,望了一眼韶华,又望了一眼云风白,嘴唇牵动,暴露一抹苦笑,“不想承认也不可,女人,还是你赢了,竟然派这个红色的家伙半路反对,可惜只差一条河,我就能进入越境了。”
“这,这是如何一回事?”韶华惊奇地看着云风白。宁湛收回天下通缉令,都没有找到拓拔玥、兀思,现在云风白却带来了他们,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韶华怒,“我看谁关你甚么事?”
云风白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拓拔玥与兀思对望一眼,现在他们已是笼中之鸟,要想活着,除了和韶华合作,别无挑选。拓拔玥道:“如何与你合作?”
刘延昭苦着脸道:“您中的是南蛮的沉砂之毒。沉砂之毒非常霸烈,中了沉砂之毒的人,不出三个时候必死。如果不是云公子以内力为您逼毒,又以奇药临时压抑了沉砂的毒性,恐怕……”
云风白淡淡一笑,“人来了。”
韶华望了一眼皮肤泛着青紫,感受已经减退的左臂,心中腾起对灭亡的惊骇,“沉砂的解药,那里能找到?”
韶华对云风白感激地一笑,“本来如此。感谢你。”
云风白避开韶华的目光,淡淡道:“他们二人能解沉砂之毒,医临羡关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