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大笑道:“如此说来,大师都是一家人了。三位仙师,快请上坐!”他脸上现出忧色,心中却考虑着前次对儿子却实在有些萧瑟,却不知贰心中是否生出痛恨,现在他得此奇缘,如何措置父子之间的干系,倒是一桩难事。
“贫道在火龙岛修行,号为焰中仙罗宣。”罗宣满脸怒容隧道,“休要说甚么勾引,我截教道友马元但是为你所杀?石矶但是遭你弹压?定光师兄的五位弟子但是死在你的手中?桩桩件件究竟俱在,岂容你狡赖?莫说废话,看剑!”
罗宣修炼了一身火行道术,心性脾气亦爆烈如火。他在火龙岛上听定光仙诉说了李靖如何凌辱毒害截教门人,早已憋着劲儿要与李靖斗上一斗,是以也不与旁人打个号召,独自催动赤烟驹,如一团火云般飘到阵前,向李靖喝道:“李靖,休要矫饰口舌之利,待贫道前来会你!”
罗宣一声惨呼,急拨赤烟驹,负痛逃归本阵。
李靖在营中闻报,料定对方在新败以后还敢当即再来。定是有所依仗,暗自加了几分谨慎。而后还是点齐一万人马,带了满营众将出营到疆场布阵。
费仲却有些迷惑,赔笑问道:“三位仙师都是修炼有成的大德之士,不知为何履入尘凡?”
一黑一红两端异种神骥在阵前去返奔驰,罗宣技艺不凡,双剑虽是短兵,但此起彼落,攻守兼备,三十回合以内,竟与李靖战个平局。
定光仙淡然道:“贫道等本是世外之人,原不该沾惹尘凡,只是那李靖不该害了贫道的五个弟子及其父朱登,故此携两位道友前来,与其劈面告终这桩旧事。”
传闻三位道人皆是外洋的修行之士,正束手无策的崇侯虎等人俱都大喜,仓猝上前与定光仙三人见礼。≤x.
他们在后营门求见主将。留守后营的恰是废了一条手臂后遭崇侯虎萧瑟的崇应彪。他也是时来运转,将定光仙三人请入营中相见后。定光仙问明面前受伤的将军竟是商军主帅崇侯虎的世子,便当场做了一个顺水情面,将一粒灵丹分开,一半内服,一半用净水化开外敷。
第二日,崇侯虎又点了三万人马亲身带领,请了定光仙三人随行,渡白阳河来李靖营前应战。
截教出品的灵丹灵药岂是平常?崇应彪的手臂自是霍但是愈。他狂喜之下仓猝拜谢不已,并提出愿拜在仙师门下。
李靖在顿时见礼道:“道友又是哪一名,但是受了定光仙的勾引来与李靖难堪?”
李靖也已看到三人,见是定光仙、余元和一个红面、红衣、红马的道人。便知崇侯虎定是仗着这三人之力才有了再战的底气,当即催黑焰驹上前。朗声笑道:“我道是谁?本来是定光、余元两位道友。灵陵一别,可安好否?”
李靖面上毫无惧色,亦默诵真言,运转坎相水属法力,身周升起一层如有若无的淡淡水汽,将罗宣收回的无穷烈火挡在三尺以外不得近身,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如喷云神龙、戏水灵蛟,垂垂地反将罗宣的六般兵器宝贝迫得发挥不动。
崇侯虎急命人设席接待定光仙三人。苏护父子在席间都悄悄心焦,忖道得这三个一看便非平常之辈的道人互助,李靖那边要想取胜怕是还要经些波折。
话音未落,掌中的一对飞烟剑已交叉劈面斩来。
定光仙和余元想起当日仓促败逃的气象,一时候羞怒交集,不知该如何应对。
想到此处,他在赤烟驹上默诵真言,将肩背伸展,动摇三百六十骨节,现出三头六臂之相。一双手仍持飞烟双剑,一手拿照天印,一手拿五龙轮,一手拿万鸦壶,一手拿万里起云烟,六般异宝奇兵之上都冒出腾腾烈焰,挥动得如同风车相仿,向着李靖劈脸盖脸地打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