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最后对襟齐胸襦裙之时,我莞尔一笑,正合我意,便伸手一指,“就这套。”
马车内,欧阳止一言不发,也不看我一眼,垮着一张脸,像谁欠他钱似的。我也懒得和他计算,内心策画着宫宴上要做的事。
佩儿和几个侍女痴痴地看着我,佩儿擦了擦口水,一脸花痴地看着我说:“女人是佩儿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了,是九天仙子下凡。若那些男人见了,还不丢了魂失了魄啊!”
我一听,噗嗤一笑,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嗔道:“你这丫头,胡说甚么呢!”
待她们走后,欧阳止盯着我看了几秒,挤出了两个字,“还行。”我嘴角抽抽,还行?明显你的行动已经透露了你好吧!我一想起刚才的景象,又忍不住想笑。
佩儿一见这几套衣裙,眼睛都直了,嘴里直嚷嚷着,“哇!好标致呀!”冲动的手拽着我的衣袖,“女人!女人,佩儿向来没见过这么标致的衣裙呢!”
正在我坐得昏昏欲睡时,假山前面传出来一阵喧华声引发了我的重视。
我的目光一一扫畴昔,从右到左,一套红色的织花广袖对襟齐胸襦裙,下裙绣牡丹底镶了宝石,显得牡丹花更加雍容华贵,上襦双肩缀以流苏,袖子下摆一样绣牡丹花腔,与裙摆交相照应,外罩同色薄纱,下摆处装点着亮片。我摇了点头,美则美矣,太招摇。
再是一套竹青色的斜襟宽领襦裙,衣领上用月红色的丝线绣着小瓣的竹叶,衣袖则是双层轻纱,内纱装点着分歧色彩的素净宝石,在外纱的烘托下,宝石的光彩若隐若现,诱人垂涎。下裙则是织花锦缎,在罩色彩稍浅些的薄纱,右下角绣一支竹叶,素雅却不是华丽,但是色彩显得有些老气。
欧阳止一早便派人给我送来了几套宫装,侍女们恭恭敬敬地端着衣服向我行了礼,将衣裙展开,此中一个侍女说:“女人,主上说让您选一套,本日宫宴上穿。”
跟着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欧阳止先下了马车,随即大手伸了过来将我扶下了车。
被他这么一吼,佩儿和一众侍女都低着头,避祸似的逃出了房间。
欧阳止狠狠瞪了我一眼,冷声道:“把你的脸遮起来,我们该解缆了。”语毕,目光在我脸上逗留了几秒后跨步出了房间。
我点点头,“我晓得,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才没胡说呢!”佩儿一脸委曲地嘟囔着。
欧阳止点头,看了我一眼便跟着小银子去了。
“这位想必就是欧阳公子吧?”一个寺人迎了上来,我一见,本来熟谙,皇兄身边的,仿佛叫……对了,叫小银子。
屋里的世人被这一幕逗得一个个憋着笑,我哈哈地笑了出来,佩儿一向憋笑地扯我的衣袖,欧阳止难堪地咳了一声,目光冷冷地扫了过来,怒声道:“杵在这里做甚,都没事干了吗?”
想着,我脸上的笑意更加妖娆。
小银子见欧阳止点了点头,笑着道:“主子已等待多时,公子,女人,请随主子来!”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我的身子不由得转向假山,一步一步地向假山方向走去……
三今后。
俄然,“娘娘饶命!”一声,我顿住了脚步,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清楚是……
我细心一听,仿佛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在经验宫女。我摇了点头,妃嫔经验宫女罢了,再普通不过,别说是经验了,主子弄死了个把宫女也不是甚么了不起的事,算了,我夙来就见不惯这些娘娘的做派,还是眼不见,耳不听为净,我回过神正筹办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