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说过,云镜先生虽不识神通道法,但晓得事理,成就之深,高深莫测。用修道人的话说,他实则也算是道行极高了,只是……”
清原看了地上两桶净水,笑道:“我们住在观中,叨扰了不说,这衣食住行等等,每日又要多出很多事情来给两位道长忙活,真是幸亏两位多操心了。反倒是我们这些人,没做过甚么事情,真是过意不去。”
清原把那舆图取出一份来,递与启元,说道:“我迩来得了几份舆图,但老是看不清其上阵势,不知位于何方?”
“先生。”
清原闻言,说道:“云镜先生倒真是了不起。”
他原想说昨日几乎出了变故,一旦出事,倒是扳连了客人,过意不去,但想起了那井院的妖怪是不能别传的,因而转了个口风,又说道:“再者说,观主常说缘分二字,此二字虽是佛理,也并不无事理。清本来生既然是云镜先生的故交,又来了观中作客,这就是缘分,怎好收取这些黄白之物?”
一番客气,启元要担起水桶,又要入内。
清原反倒讶然,道:“云镜先生?”
他借着一夜工夫,稳固了一下昨日突飞大进的真气,已经稳妥了很多。
启元赶紧推委,点头道:“来者是客,接待客人自是应当的事情,至于甚么粮食净水又算得甚么?再者说……”
启元一一看来,俱是不识。
启元暴露笑意,微微点头,不甚在乎。忽地,他顿了顿,说道:“清本来生既然与云镜先生也有友情,何不去问云镜先生?”
清原立时想起昨日拓印下来的舆图,忙是说道:“启元道长且慢着……我另有事就教……”
翌日,晨时。
“不必客气。”
说罢,他低下头,咕哝道:“我又不下山,拿了银两也没处使……有甚么用嘛……”
清原想起昨日弹压井院那妖物的气味,深觉得然,没有半分质疑。
前门处,刚好是启铭和启元师兄弟二人挑着水出去。
启元笑道:“听观主说过,云镜先生当年山中遇虎,乃至用言语事理,讲服了那虎,随后安闲离山。”
“是啊,观主对云镜先生,也是非常尊敬。”
明源道观有些温馨,静得有些非常。
起家来,清算了一下,方自翻开房门。
昨日井院荡动,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可谓惊心动魄。
启元想了想,然后说道:“观主曾说过……云镜先生虽是文弱墨客,但学问赅博,能知天文阵势,善会真人事理,识得六甲风云,辩白三光五气,九流三教,无所不晓……”
清原让开门路,面带笑意。
启元笑了笑,担起水桶,说道:“小道还要做事,不能作陪,失礼了……”
说罢,他与启铭道了一声,一前一后,往内里走去。
“是呀,他身为文弱墨客,但却不畏艰险。”
启元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尽是歉意地看向清原。
“持续练罢。”
山魈浑身覆盖在黑袍以内,但一举一动,均是敏捷凌厉,时而又澎湃大气,风尘滚滚。
院外的山魈,正在练刀。
清原点了点头,走出院外。
普通来讲,妖类大多懒惰。
启元放下水桶,笑道:“就教不敢,有事但叨教罢。”
“无妨事……”
启铭猎奇,也上来细看,他未曾下过山,更是满面苍茫。
古苍收了刀,看向清原,照着先平生常见到葛老先生和云镜先生等人时的礼节,施了一礼。
清原运功结束,展开双眼。
他语气崇拜,特别是昨日在云镜先生讲服了井院妖怪以后,敬意更重,朝着清原说道:“问云镜先生,想是会有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