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想起很多道行高深,却无道术的隐士,又或是苦学佛法而不修神通的和尚,以及传闻中似云镜先生如许的文士,点头道:“这等人物,实在可敬。”
“使不得……使不得……”
“持续练罢。”
说罢,他低下头,咕哝道:“我又不下山,拿了银两也没处使……有甚么用嘛……”
说罢,他低下头,从怀中取出几两银子,递畴昔,说道:“只算一点情意,谈不上酬谢,莫怪……”
启铭见到银两,本是有些动心的,闻言,便点头附和志:“就是就是,我等隐居避世,怎会在乎俗世财帛这般身外之物?”
清原收回那图纸,又把其他图纸一一递过。
……
启元刚才担水,手上染着水,恐怕损了那图纸,顿时把手往身上擦了擦,才接过那舆图,细看好久,暴露几分不美意义的味道,终是嘲笑了声,点头道:“不识得。”
“不必客气。”
见了他们,清原迎上前去,问候了声,说道:“两位道长辛苦了。”
一番客气,启元要担起水桶,又要入内。
“这古苍倒是资质不凡,又充足刻苦尽力。”
启元叹道:“只是没有法门,能把这高深的道交应用出来,当然,似这类墨客人物,只看六合大道,将神通道法视作小道,就算是有这法门,只怕也是不学的。”
清原闻言,道声失礼,说道:“这是我莽撞了,有所讲错,勿怪。”
清原想起昨日弹压井院那妖物的气味,深觉得然,没有半分质疑。
清原运功结束,展开双眼。
古苍挠着头,低沉着笑了几声。
启元笑道:“听观主说过,云镜先生当年山中遇虎,乃至用言语事理,讲服了那虎,随后安闲离山。”
清原点了点头,走出院外。
“先生。”
清原闻言,说道:“云镜先生倒真是了不起。”
他语气崇拜,特别是昨日在云镜先生讲服了井院妖怪以后,敬意更重,朝着清原说道:“问云镜先生,想是会有成果的。”
启元赶紧推委,点头道:“来者是客,接待客人自是应当的事情,至于甚么粮食净水又算得甚么?再者说……”
古苍收了刀,看向清原,照着先平生常见到葛老先生和云镜先生等人时的礼节,施了一礼。
清原让开门路,面带笑意。
启元笑了笑,担起水桶,说道:“小道还要做事,不能作陪,失礼了……”
他原想说昨日几乎出了变故,一旦出事,倒是扳连了客人,过意不去,但想起了那井院的妖怪是不能别传的,因而转了个口风,又说道:“再者说,观主常说缘分二字,此二字虽是佛理,也并不无事理。清本来生既然是云镜先生的故交,又来了观中作客,这就是缘分,怎好收取这些黄白之物?”
“是啊,观主对云镜先生,也是非常尊敬。”
说罢,他与启铭道了一声,一前一后,往内里走去。
清原见状,笑道:“这刀法和礼节,你倒是学得快。”
但山魈古苍则有分歧,它虽身为精怪,但毕竟是妖仙血裔,并且,那山中也是颇多凶禽猛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