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转头看他,一股愤恨升起,握拳便砸他,恨声叫道:“都怪你不洗洁净!留着这么恶心的东西!差一点就吃出来了!都怪你!这么恶心!都怪你!都怪你!”
大山远处,眉眼弯弯如月的人自言自语着:“用得着你说么,没看这一天一夜的我们都远远跟着面都没照一下。作为一名侍卫,本大侠要比那杜木头体贴懂事多了。”
自小与丰极一起长大,是以风独影对于人间统统美色都习觉得常,当初在东溟海边虽则是冷傲于久遥的面貌,但也只是“可贵一见”罢了,并未生出甚么别样的情思。现在,看着溪中捉鱼的久遥,看着那张水光里灼灼生辉的面庞,她心头蓦地间“怦怦”跳动,一时竟是移不开双目,怔怔看得入迷。
话音消了,天涯的云儿瞅见,溪流边,树荫下,有双人儿相依偎,内心儿甜甜,浓情儿蜜蜜,好一对恩爱小朋友。
风独影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幸亏他们八师兄弟中也只他一个怪物。”
清徽君站在溪水里,看看岸上蹦跳的鱼儿,再看看英姿飒爽的青王,半晌后他长长感喟,“夫人,‘夫唱妇随’天然是以夫为主以妇为辅,可你这般无能,却叫为夫情何故堪啊。”说着脸上一脸的懊丧与落寞,直叫青王看着心生惭愧,因而武功绝伦的青王再一次大袖一挥,岸上还在病笃挣扎着的鱼儿们便跟着一股劲风又全数落回了溪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