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内,说的便恰是有关这希世美人红七蜜斯之事。
迷迷蒙蒙中,有人担忧地提及。
眼看又是一段才子才子,金玉良缘的嘉话。
“你这个家伙,竟然敢造红七蜜斯的谣?想作死吗?”
近百年来,清河县里独领风骚的人家,除了红家,还是红家,终究还是红家。
毕竟,红家虽说是清河县本地的大户,但不过是个敷裕些的地主,出过几个举人、几个秀才,委偏言得上是诗书家世。虽有个女儿嫁给了汝南王,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说可沾些荣光,但到底那泼天的繁华也不是属于红家的。
老太太在正位上坐了,脸上犹带着旅途的倦意。
这话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小酒馆内,一下子炸了锅。
这不,传闻都互换了庚帖,筹办下定了。
她的打扮也不像富有人家的老太太,没有绫罗绸缎,只简朴地着了一身缁衣的,非常朴实。
不过,这天再冷,风再烈,也吹不熄、灭不掉清河县人们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人们议论的核心,仍然是红家。
就在前一段时候,江南周家,派了媒人来为他家三公子向红七蜜斯提亲了!
这下,该如何结束呢?
只是那周家三公子年过十五时就发下弘愿,非真正的绝色才女不娶。别品德出众,极受家中长辈爱好,是以不肯委曲了他。
“真的真的疯了?”
出了这事,那里怪获得她的头上?
特别周三公子还是周家的长房嫡孙,是要传承家业。按说更应当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起码也是同周家齐名的“王顾林谢,周叶陆贾”中的嫡女才是。
只这一晚,就卖出了一个月的份儿。
好几个大小伙儿撸起了袖子,赤着胳膊就要上前经验这个敢胡说八道的家伙。
这红家,不知烧了甚么高香,代代都出美人儿。
周家不但是江南的大族,更是天下稀有的官宦世家,连绵五六百年,历经数朝不倒,名臣干吏不计其数。就是在本朝也曾出过六个帝师、三个首辅,尚书、侍郎甚么的就不消说了,真正的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
现在,这清河的标记美人儿,竟疯傻了。
群情澎湃,个个肝火冲天。
眼看着周三公子都二十二了,别的公子这个时候娃儿都满地跑了,他还孤零零的一小我。他倒是不急,日日偎红倚翠,清闲得很,但可把周家的老太太、太太给愁坏了。
最后,大蜜斯许给了都城的汝南王为后妻,红家这才平静了下来。
再三确认,说话之人乃至拿祖宗发誓,终究,人们不得不信赖这个残暴的究竟。以后,小酒馆内,顿时传来一片嚎哭之声,另有买酒的声音。
论财,这红家敌不过,具有清河县近三分之一铺面的苏家、清河县最大地主的余家。
大蜜斯以后,现在又出了个七蜜斯,见过的人都说面貌比起当年的大蜜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诗云:
二太太赶紧安抚道:“这如何是你的错?你的苦处,我们大师也都是晓得的。”
……
大太太满面担忧隧道:“这可如何办才好啊?传闻周家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县里,不会是已经传闻了七姐儿的事吧?”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仲春初。
寒冬腊月,北风凛冽。
但,这三家为何不能与红家争锋?
“传闻了吗?那红家的七蜜斯,疯了!!!”
三太太凤目一扬,不悦道:“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红家的名声。春季的乡试,我们家又没有一个落第的,那苏家、余家、章家却都有人中了。前些日子那苏家的蜜斯及笄,邀了余家的太太插簪子,章家的五蜜斯当赞者,我们红家呢,屁都没有。这不是鄙视我们红家是甚么?若不是我传出了周家上门提亲的事,只怕这清河县的人都不晓得我们红府是那根葱、那根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