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笑了笑,道:“你喜好吃,我再去做几个。”对安道陵点个头,站了起来,四个馒头本来是他两个,安道陵两个。
左边门帘一掀,溪云和刘明天当即第一时候看去,进屋的一刻,他们已经发觉左屋另有一人,呼吸绵长而纤细,功力深厚毫不输本身。
溪云三人都又惊又奇,白文表示请坐,将一个草垫蒲团用脚推给丁香,那白衣人也表示大师坐。
帘子下展出一人,左手端着一个陶盘,上面叠着四个热气腾腾的白馒头,披收回阵阵香气,右臂衣袖中倒是空荡荡的。
一起上山本来颇累,林中阴沉得叫人压抑,这杯茶喝下去,给融融的火一烤,三人身心都是一暖。
溪云和刘明天蹲着身,将坐未坐之际听到此言,一下僵住。
溪云不及多想,便见安道陵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安道陵微微一笑,道:“坐下吧,有缘相见,一起喝杯茶。”探手抓着铜炉,给每小我都斟了一杯茶,茶色透黄,热气飘飘,似是已煮了好久的粗茶。
溪云想与白文说话,但要寻个说法,若说去隔间帮他揉面团,仿佛像怜悯他现在只剩一臂,不由踌躇。
溪云和刘明天目光微颤,都暴露防备又担忧的神采。两人摆布站在丁香身边,涓滴没有提早发觉他要解缆,反应过来时,他便已站在丁香身前,即是说,如果此人要对丁香动手,两人竟不能相护。
竹屋粗陋,除了中间的小火塘和茶炉外别无他物,地上倒有蒲团,不过只要两个,用芦苇和树藤编的,一圈圈的纹路,清楚了然,多看两眼,竟感觉非常奇特,恍若那纹路中包含某些难言的奥妙。
安道陵道:“这话也不傲慢。”
那人恰是白文,他看到溪云仿佛并不讶异,淡淡地笑了笑,道:“溪云兄,好久不见。”再对刘明天和丁香微点一下头,将馒头放在矮几上,回身出来,再拿三个小陶杯出来。
老者拾阶而上,溪云、刘明天亦步亦趋。
“喝茶。”
溪云和刘明天都感受他的眼神带着深切的洞彻之力,一下便给看得清清楚楚,一身修为和防备,全无可藏。
溪云将两人的话都听在耳里,心中点头感慨:这两人说不好听点真是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