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她没有缩归去。我说道:“因为我能够获得我想要的东西了。玫立,我爱你,就如同任何一个男人爱着一个他所爱的女人那样竭诚。畴昔,那些宝贝、财产堵住了我的嘴。现在宝贝没了,停滞解除了,不再有任何顾虑地奉告你我是多么地爱你。这就是我为甚么要说‘感激你,上帝!’这句话。”
我们的犯人坐在船舱里,面对着他为之千辛万苦,费经心机才获得的那只铁皮箱。他是个皮肤乌黑,两眼目中无人的家伙。眼神中透出过人的胆气。他那赤褐色的脸面,显现出他曾经耐久处置室外苦役。长髯毛的下颚向外凸起,表白他是一个脾气倔强的人。他那不同卷曲的头发的多数已经灰白,年纪在五十岁高低。在平常,他的面孔不算丢脸。但是,在大怒下,他那对浓眉和具有挑衅性的下颚就会构成一副可爱的模样。他坐在那边,把带铐的双手搁在两腿之间,不时用他那双锋利的眼睛望着那只使他犯法的箱子。依我看来,贰内心的仇恨比表面的哀思要激烈很多。有一次他向我望了一恨,目光里仿佛透出某些诙谐的意味。
福尔摩斯点了一支烟,说道:“乔纳森・斯莫尔先生,很抱愧,事情弄成了如许。”
琼斯说:“他有罪没罪,我们自会决计。固然抓人的行动敏捷,可审判时,我们会很慎重的。”琼斯的一言一行又现出了他傲慢、轻视的本性。我从福尔摩斯那一闪即逝的浅笑里,看出琼斯的一番话也引发了他的重视。
“你真是多此一举。是诚恳给我们制造费事。不过,这是徒劳。我们已经破钞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大夫,我不必再叮咛您谨慎了。您返来的时候,直接带着箱子到贝克街来吧,我们在那儿等您,然后再去警署。”
难怪箱子那么重。它的四周满是用三分之二英寸厚的铁板制就,坚毅非常,制造得特别精美,一看就晓得是专门用来保藏宝贝的。可现在内里,就连一块碎布片、金属碎屑都没有,美满是空的。
“这是印度闻名的比那利兹金属成品。”
这时,埃塞尔尼?琼斯将头伸进舱内,说道:“你们可真像一家人在团聚。福尔摩斯,请给我喝点酒。我以为我们大伙应当相互道贺一下才是。遗憾的是那一个没被我们活捉。不过,那不是我们的错。被打死在河里,那是他自作孽的成果。嘿,福尔摩斯,幸亏你行动快,要不就遭他毒手啦。”
我答道:“斯莫尔把它扔进泰晤士河了。我们得借弗里斯特夫人的火钳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