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她没有缩归去。我说道:“因为我能够获得我想要的东西了。玫立,我爱你,就如同任何一个男人爱着一个他所爱的女人那样竭诚。畴昔,那些宝贝、财产堵住了我的嘴。现在宝贝没了,停滞解除了,不再有任何顾虑地奉告你我是多么地爱你。这就是我为甚么要说‘感激你,上帝!’这句话。”
她说:“听到门外的马车声我还觉得是布里斯特夫人返来了呢。真没想到会是您。您带来甚么好动静吗?”
“没错,先生。我进屋时,那人已经死了。当我爬进窗户一瞥见他那歪着头奸笑的模样,也吓了一大跳。我这辈子还从未这么被惊吓过。要不是彤克跑得快,我当时大怒之下真会把他给宰了。这也就是厥后他奉告我他如安在慌乱中把那根木棒和一袋毒刺遗落的启事。我估计恰是这件东西给你们留下了追踪的线索。至于您如何把线索联络起来又抓到了我,我就不得而知了。这点上我不会怨你。我只怨我本身。”他苦笑着,又道:“但是,这事的前前后后是多么古怪古怪呀。我这个最有权享用这五十万英镑的人,前半辈子是在安达曼群岛构筑防浪堤中度过,而后半辈子看来要在达特罗挖排水沟中度过了。自我碰上那位阿奇麦特贩子并与阿格拉财宝产生干系后,我就交上了厄运。可话又说返来,沾上这宝贝的,没有谁不不利的。阿奇麦特贩子因宝贝而丧命,舒尔托少校因宝贝给他带来了惊骇和罪过,而我也因宝贝将毕生服苦役。”
我仓猝给她倒了些水,又安抚她一番。她说:“没干系,我只是有些严峻,传闻你们险遭毒手,我真是替你们担忧。”
摩丝坦蜜斯坐在窗前,周身半透明的红色长裙,腰间和脖领上各缀着红色花结。她坐在一张藤椅上,满身罩在温和的灯光里,一条乌黑的手臂搭在椅背上,她的脸庞带着甜美持重的神采,疏松的秀发被灯光映成金黄色。她的行动、神采都申明她现在的内心里蓄满了愁闷。她听到脚步声,站起来一看是我,脸上的一道红晕现出忧色。
他坦直地答道:“先生,我和你有同感。我想,这回我是没命了。不过我发誓,舒尔托先生不是我杀的,是那小混蛋射出的一根毒刺,把他给刺死的。对此我并不知情,先生。舒尔托先存亡了,我也很难过,为此,我还用绳索鞭抽了那小鬼一顿。但是,抽他又有甚么用呢?舒尔托先生又不能再活过来。”
难怪箱子那么重。它的四周满是用三分之二英寸厚的铁板制就,坚毅非常,制造得特别精美,一看就晓得是专门用来保藏宝贝的。可现在内里,就连一块碎布片、金属碎屑都没有,美满是空的。
她说:“这太好了。”但是她的语气里透不出半点镇静的好表情。或许是因为这是费了很多心血几经周折才获得的,是以她不得不对付一下,要不然就显得她太不承情了。
在箱子前面有一个又粗又重的铁环,铁环上面铸着一尊佛像。我把火钳插在铁环中,用力向上撬起,跟着“咔”的一声,箱子的搭扣回声而开,我用颤抖的手指将箱盖抬起,表情冲动地看着箱内,顿时我们俩都惊呆了:箱子竟然是空的。
福尔摩斯道:“抽支烟吧。看你满身都湿透了,最好喝点酒,暖暖身子吧。我问你,你是第二个攀着绳索进屋的,你如何晓得那矮小肥胖的黑小子能够敌得过舒尔托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