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石公高踞长官,几次举杯劝饮。他的左边坐着以温峤为首的几位官员;而右边坐着几名辫发索头的鲜卑朱紫,他们个个酒到杯干、大声笑嚷,看来吃喝得正在得趣。
刺史府的大堂现在非常热烈,本来是越石公道在设席接待客人。
独孤折喜动颜sè的拍了拍双掌正要说话;被刘琨一个果断的手势止住了。
刘琨负手安步,侃侃道来,说到最后一句时,已然站在独孤折的跟前,低头俯视着他:“独孤酋长,本官的意义,你可明白了?”
陆遥一时也不知说些甚么好,面前顿时映出那青年队主漂亮的边幅。这年青人固然一定是疆场上斩将夺旗的懦夫,可自从卖力晋阳城南一带捕盗、治安等事件以来,实在是兢兢业业,深得百姓之心。谁曾想到,竟然就如许死在鲜卑人之手。
“但是有一点,却请独孤酋长服膺!”刘琨疏忽独孤折的神采,持续道:“汉人有汉人的端方,胡人有胡人的端方。到了那里,就要守那里的端方。胡人到了汉地,莫非还能还是照着草原上的端方来么?如果剿除了匈奴,却换来鲜卑部落还是在我大晋的地盘上为非作歹,此事为智者不取,吾毫不为也!”
刘演毕竟是文人出身的将军,这时已然稍许沉着了几分,他躬身道:“启禀主公,自末将担负巡城之职,不敢有涓滴懒惰。刚才城中有匪人sāo乱,且杀伤我军将士多人。虽已集结军马筹办将其一网打尽,怎奈匪人竟然混入刺史府中。末将不敢擅专,特请主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