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总归要有一个了断,既是阳间了不得,那就十足来阳间断吧!
钟馗气愤道:“此事全赖钟馗莽撞,求阎罗王再准钟馗复回阳间一趟,将那狗天子杀了,送来地府对峙!”
钟馗迷惑的盯着冲进屋中的杜平,见他紧握着梅英的手,手中还悬着那枚相生结,恍然大悟,不由探听道:
“混账!”天子大怒道:“不愧是兄妹,这钟家人除了会撞柱子还会做甚么!”
阎罗王白了白眼,气道:“你你你算了!之前允你去了一趟,就给本王捅出这么大一篓子!还去?你还嫌不敷热烈?你是想要让全部扈国报酬你陪葬吗?”
“钟馗,阎罗王有令,不准杀生!”
钟馗愣了愣,本身公然忽视粗心,竟未看出梅英与杜平早已情意相通。早知如此,又何必绕个大圈子呢?如此这般,才是既能令他放心又能令梅英幸运的安排啊。
“狗天子!你竟然棍骗于我,拿命来吧!”钟馗不容分辩,上前一步薅住天子的领襟将他扯到跟前,举起拳头就要凿下去。
谢逸的身躯冰冷的可骇,比鬼怪之躯还要冷上七分。范皓严峻的不知所措,钟馗也吓了一跳。正无助间,何如桥畔布汤的孟婆闻声走了过来。
“正南兄?梅英!”杜平疾步奔到榻前,望着额头上一片血糊的梅英,心下揪痛不已,双眼熟出凉泪。这才几日不见,怎就生出这等祸事!
……
阎罗王烦躁的不得了,这阳间的天子动不动就灭人满门哪儿成啊?这杜家又未曾做过甚么缺德事,俄然一家上高低下、大大小小百余口全到这纠纶宫来报导了。
钟馗生前力大无穷,身后力道更是不成估计,这一拳若硬凿下去,扈国天子必然命归西天,幸亏范皓及时劈手拦住,赶紧提示道:
终南山脚下,一阵冷绝的阴风刮过,三道森寒的光芒射入钟家宅院,直接掠入了屋中。
跟着鬼童的引领,范皓一起抱着谢逸来到天齐殿偏殿内,将谢逸安设在卧榻上,又不放心的四周看了看,揪心的蹙紧了眉头,范皓终是一咬牙,头也不回的分开了。
阎罗王听了这话,大惊道:“难怪这钟馗有恃无恐,却本来是七星伏魔剑出世了!钟馗,速将此剑交上来,如若再生殛毙之祸,本王也保不了你灵魂全面!”
范皓解释道:“的确奇特,这剑伤在腕脉处,一向外泄着冥灵,必安他强撑着去阳间办差,谁知担搁了一日竟成了如许。”
范皓又急道:“敢问冥帝究竟去了九天那边?白无常伤势严峻,可否先将他安设在天齐殿中等待,待范皓寻得冥帝返来救赎,奉求了!”
杜平眨了眨眼睛,方才看到的是甚么东西?一红一黑一白三个鬼影?莫非是……站在院中的杜平紧忙冲进了屋内。
九天之上,那是神祗与仙家的地点,不是冥府之鬼能够随便去到的,六界当中最为高贵的存在,范皓只能去求阎罗王借六界通行令,盼望能上天一寻冥帝回归。
钟馗眸中忍泪,早晓得此事并非丧事而是好事,当初又何必有此安排?钟馗悔怨不已,管他甚么天王老子皇亲贵胄,梅英若不肯意,任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