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向来古灵精怪,周瑜见她如此,并未见怪,轻唤道:“小乔女人,伤处莫要忘了擦药,细心留疤。”
小乔掩口笑道:“姐姐这语气,不像为父亲痛失人才,倒像是感慨芳心错付呢。”
大乔放下针线衣衫,感喟道:“父亲交代的任务未完成,你让我如何还能像个没事人普通,安坐无忧呢?”
小乔摇着大乔的手,安抚道:“姐姐不必忧心,人间的将才那么多,又不止他孙伯符一人……”
小乔脚步一顿,头却不回:“你可实在算不得甚么良医……”
吴景在袁术军中固然位阶不高,倒是个实打实的老资格,守营人不疑有诈,依例搜索遍周瑜满身,而后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小乔瞪大清目:“周公子不去寿春了吗?”
小乔见大乔真起火了,赶快应和道:“是是是,倾慕姐姐的男人多有官阶,最不济也有家中庇荫,像孙伯符如许一穷二白的有几个?除了模样比旁人姣美些,他实在是一无所长。姐姐就别再为他烦心了,可好?”
几丝失落感蓦地从心底涌起,小乔生恐心境难掩,“哦”了一声算作回应,起家拔腿便跑。
大乔摇点头,笑道:“反正他翻不起甚么浪来,何需求致人于死地呢?何况我真想看看,他究竟有甚么本领,竟敢如此傲气。”
吴景话未说完,便见孙策与周瑜吕蒙吃紧冲出营帐,跨上战马,一溜烟跑没了踪迹。
晌午过后,孙策与阿蒙扮作兵士,随吴景一行快马护送二十余粮车赶往袁术驻军处。傍晚时分,世人来带寿春城外,淮水边十里连营,四周皆是旗号猎猎,上用隶书绣着巨大“袁”字,好不威风。
吴景不由分辩连推带搡,将那人推上前来:“凭你爱不爱看,本日都必须得看!”
“婉儿,婉儿?”大乔见小乔毫无反应,上前来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但是在看那登徒子?”
那黑脸汉紧紧盯着孙策,一愣神的工夫后,拍大腿道:“伯符!我的少主!竟然是你!”
小乔耸着肩,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姐姐跟孙伯符吵架了,就要我去问,我也不想跟他说话。”
孙策紧跟在几名兵士以后,看到营中刀叉剑戟,兵士练习有素,想到父亲曾在此旗麾下浴血而战,不由热血沸腾。可他深知眼下情势,悄悄揩摸动手上的“卍”字伤痕,调息凝神,让本身逐步安静下来。
另一头营帐里,小乔紧盯着补缀衣衫的大乔,神情奇特。大乔抬眼看看小乔,边缝边问:“婉儿如何了?但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周瑜终究忍不住,大笑着将孙策拉到一旁:“你可别刷了,我有一计,说不定能助你顺利见到袁术,你且听我一言。”
周瑜心中有千百策划,快步走出大帐,与前来问话的小乔撞了个满怀。小乔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瑜赶快去扶:“小乔女人没事吧?”
周瑜笑回道:“我岳父与袁将军素有嫌隙,周某前去不便,就在这里等伯符了。”
周瑜赶紧拱手赔罪:“内心念着旁的事,未曾留意女人,万望恕罪。”
这一幕刚好落入孙策眼中,他狠命薅出一袋粮草,重重灌于地上。周瑜拾起那麻袋,整整齐齐码好,低声笑道:“好端端的如何动气了?”
经此一事,孙策与大乔心生嫌隙,互不睬睬,乃至懒得正眼相看。见他二人从郎情妾意到冷眼相向,周瑜非常不解,问正在河边刷马的孙策道:“伯符,你与大乔女人如何了?”
那人被吴景推得几步踉跄,孙策赶快上前相扶:“黄二伯!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