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卷残阳,决斗即将开端。孙策与太史慈御马向相反方向各行五十步,而后调转马头,正面相对,如同两颗流星般对冲而来。
语罢,太史慈翻身上马,挥鞭欲走。
身为乱世中的倾国才子,又是乔蕤长女,大乔深知荣辱爱恨皆是过眼云烟,从不敢期望与心悦之人共白首。母亲早逝,她所希冀的,不过是倾尽一己之身,换得父亲和mm永久安然喜乐。
太史慈狼狈后退,一抹脸上泥浆,啐道:“堂堂男人汉,为何不但明正大地过招……”
大乔抽泣道:“那你呢……你也不要以身犯险,可好?”
两人鏖战间,大宛马后蹄不慎踩到草泽中的顽石,座上孙策亦跟着一个踉跄。此等千载难逢的良机,太史慈怎肯错过,手中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直朝孙策心窝刺去。目睹太史慈手中的长枪距孙策不过毫厘,大乔腿一软,几乎跌落车辕。
大乔喜道:“恰是呢,陆公子可有见过他们?”
孙策说着,一脚将太史慈手中的红缨枪踹飞,可他不过是个少年,不若太史慈魁伟浑厚。太史慈猛一起身,反将孙策扑倒在地,抡拳重砸而下。
孙策御马横枪,回敬道:“你也不赖!”
孙策偏头一晃,曲腿大力一踹,将太史慈连人带甲蹬开。两人皆已手无寸铁,独一的兵器便是双手,却都不肯认输。
太史慈一惊,下认识一抬头,银枪锋擦着鼻翼飞过,挑落了凤翅盔的顶花。
大夫诊脉结束,微微一叹,对小乔摇了点头:“外伤好医,用金创药遍敷于创处,七日便可病愈。但此人脉象踏实,气血固结,正气不通,疑为中毒之兆。只是此毒引而不发,非常奇特,老夫也不知其以是然。还望女人另寻高超罢。”语罢,大夫躬身一揖,起家退出了配房。
太史慈朗声一笑道:“那就要看到时候,你我胜负多少了。”语罢,太史慈马鞭一挥,向大别山深处疾行而去。
大乔见有人来,羞得一把将孙策推开。孙策心中暗骂两句,上前问那少年:“你们是庐江太守陆康的人?”
少年难堪一笑,拱手一礼:“晚生陆逊,庐江太守陆康之孙,来的不是时候,还请两位包涵。”
“甚么?”孙策与大乔皆是一惊,方平复的心又高悬了起来。
不知为何,大乔只觉眼中泪水潺潺,再难按捺。孙策见大乔落泪,赶快将大手在袍上擦蹭几下,轻拍她的小脑袋,哄道:“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看这些的……”
赶来的官兵见太史慈与山越逃遁入山,立即尾随追击。见情势已经转危为安,孙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马车前,伸开双臂接大乔下车:“莹儿莫怕……没事了……”
趁此机遇,孙策咬紧牙关,挺起十二锋银枪戟,刺向太史慈的心口:“我……毫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不愧是江东猛虎孙坚之子!我太史慈闯荡江湖,交战疆场,你是第一个能与我过这么多招的人!”
舒城内,陆府配房,小乔守在周瑜榻旁,寸步不离。
大乔的温婉实在太令民气动,孙策情难矜持,颤手捧起大乔白玉般的脸颊,她温软的气味近在天涯间,清甜如兰,令人迷醉。
千钧一发之际,孙策未躲,反而蓦地朝前挺身迎上,枪尖擦着金甲自心口处划至肺协,激出一道微小却刺眼的火花。孙策的金甲竟如此坚不成摧,太史慈不由一怔,孙策反应奇快,偏身一侧,立即曲臂用护肘死死夹住太史慈的长枪。太史慈用力去拔,却没法转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