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昭阳正殿,冯太医就要跪下施礼,却被景元帝不耐烦的伸手制止,然后指着周莫清道:“快去给荣嫔看看,好好的一双眼睛都哭成甚么模样了!”
“今后……时候长着呢……”周莫清喃喃了这两句以后,俄然间悲从中来,放声痛哭道:“没了沣儿,臣妾还要那么长的时候做甚么,活生生的受煎熬不成!沣儿……我不幸狠心的沣儿啊……你如何不带上母妃一起去啊……”
周莫清说着就要起家,景元帝赶快伸手制止,说道:“淑妃她刚用了药,估计这会儿药性上来睡下了,还是先不要见了,归正今后时候长着呢。”
……
谁知景元帝的眉心蹙的更狠了,竟然在眉间深深的拧出了一个川字来。
一听秦艽说他在为淑妃赶那些讨人厌的知了,周莫清勉强扯动嘴角暴露个笑容来,“驸马如此孝敬,淑妃姐姐好福分。”
景元帝给出的两个挑选都不好答复,冯太医只好打着哈哈说道:“但是皇上叮咛下来的事情,臣还没有办好。”
冯太医的内心百转千回的,额头上的盗汗也不断的向外冒,就在景元帝又重重的嗯了一声以后,他俄然跪地谢恩,“臣带孙儿谢过皇上的犒赏。”
周莫清给景元帝磕了个头后,才在杓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看着周莫清痛哭,杓兰的内心也跟炖开了一锅黄莲似的,全都是粉饰不住的苦涩味道,“荣母妃,你的眼睛都肿成甚么模样了,可不要再哭了……”
冯太医一下子就傻了眼,他不晓得景元帝如何俄然变了话风,然后看他的眼神也跟刀子似的,因而他额头上的盗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荣母妃,地上凉,你从绮香阁过来走了这么远,感染了很多暑气,冲到就不好了,快些起来。”
“是么,朕还叮咛冯爱卿你事情了,究竟是甚么样的事情你倒是说来听听,朕政务繁忙的都想不起来了。”
比及冯太医忙活完以后,景元帝伸手将他招到了身边,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比及淑妃的病情好转,你就回家吧,恰好朕这里有几样小孩子玩意儿,你给你孙子带去,就当是朕补给他的满月之礼吧。”
不幸的冯太医好不轻易才得了个空,正想着家里白白胖胖的大孙子,俄然间听的景元帝传他,忍不住一个颤抖,手中的大葵扇都掉到了地上。
景元帝也起家向上走了几步,对着周莫清伸出双手虚扶道:“你快些起来,有话渐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