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方才送玉珠儿出去的丫环服侍着两人,小郡主不耐烦,挥手让丫环出去,“含笑,你且出去候着,这儿不消你服侍。”
白芨忍不住唠叨,“哎呀,女人,这些都是精贵的奇怪物件,这,这礼我们怎还的起。”
玉珠儿也学了她的样儿,捻一颗入口,满嘴生香,甜丝丝,两个小女人就鼓着腮帮子对视,甜甜一笑。玉珠儿吃了一颗,味道真真是极好,又见沈世子坐在中间看着她们,想也没想用白嫩肉乎的小手捻起颗枣子递予世子嘴边,“世子可要尝尝?”
小郡主瞧着,正想拉住玉珠儿,奉告她自家这位哥哥但是一丁点的甜食都不会吃的,哪儿想还未曾拉住,她就见大哥盯着玉珠儿小巧圆润粉嫩的手指看了会儿,就着玉珠儿抬起的手,张口把枣子吃了出来。
沈羡沉默半晌,缓缓道,“无碍,你既是媚儿的朋友,还要多谢你陪着她,本日媚儿抱病,怕过了病气儿给你,待和丫环们回府记得让人煮碗汤药喝下。”
这般一想,小郡主高鼓起来,吃枣子更加努力,徒留玉珠儿一人瞪着眼不知所措。
“浑说!”姜安肃端倪寂然,语气峻厉,“莫要教坏了你mm,这些日子你功课如何,待会随了我去书房查验你的功课。”
珀哥儿笑嘻嘻,“姣姣,六哥可同你说,这练字是人间最最惨痛的事了。”
那木匣子有些大,里头也不知是装了何物,玉珠儿见小厮难堪,叮嘱白芨把匣子抱着,同那小厮道,“那就多谢小哥儿,劳烦小哥儿归去同世子说声感谢。”
玉珠儿给惊着了,不知所措看着沈羡如绸一样的黑发,略微清癯的背影,目光又挪到他正帮着本身脱去兔绒靴的手上,他的手指苗条如白玉,悄悄巧巧就帮着她把靴子脱了下来。
含笑哈腰福身回声喏才分开。
“这可使不得。”小厮惶恐,“还请女人莫要难堪主子,这是世子叮咛的事儿,主子尽管把东西送予女人,还请女人收下吧,省的主子归去也不好交差。”
小郡主在一旁催促,“玉珠儿,你快些尝尝看,真的很好吃唉。”她说着又捻起一颗塞进嘴巴里,腮帮子鼓鼓。
玉珠儿晓得这是一副文房四宝,笔筒,笔架,笔砚,磨床既是储存墨块的器具,翻开紫檀嵌珐琅云头纹墨床,内里搁着两块黑亮的墨块,闻着很舒畅的墨汁香味,连不懂这些的玉珠儿都感觉这一套东西怕是极其贵重,不但仅是贵重且是难寻的好物件,笔筒里还搁着几只狼毫,看大小是合适她用的物件。
就算几家分着,一家也能分上百两银子,这还仅是开端。玉珠儿跟着松口气儿,府中能赚银钱,日子也会好过很多,总能渐渐好起来的。
白芍抱着玉珠儿,白芨跟在身后撑伞,下了几日小雪一向没停过,行至国公府侧门口时,一穿淡青色袍子的,长的一副机警样的小厮喊住她们,“姜四女人,还请稍等。”
玉珠儿下认识点点头,想想也不对,遵循她的环境,三岁前的确算是个傻子了。
玉珠儿存眷点全去了小丫环爬床上头,她目瞪口呆,沈世子好似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吧,不过是个半大少年,就有丫环爬床了?真真是可骇。
小郡主皱下小眉头,“是那小丫环爬床,我大哥恼了,令人在院子毁了那丫环面貌杖毙,传言说一刀刀剐肉当不得真。”就是割了几刀罢,不若恼了怒的哥哥有些可骇,连她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