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儿既是三房待了十年多的邵安城,地处北方,常日都喊着北边儿。
过了个年,玉珠儿没长肉,反而清癯了些,夙起给各位长辈们拜年,祭拜先人们,早晨守年夜,闹腾腾的,她精力量儿就有些跟不上,吃的再饱都不顶用。
这竹笼子也分歧适养这对兔子,太小巧了些,姜珀拍拍胸脯给玉珠包管,“姣姣放心,晚膳前六哥就给你全部木笼子回,你且等着。”说着又麻溜的跑了出去,气的木氏不可,叨叨的说,“姣姣儿瞧瞧你六哥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跳脱的不可,哎,愁死我了。”
“娘,养着吧。”玉珠儿转头,黑亮的眸子巴巴看着木氏,木氏心就软了,“好好,养着就是,都听姣姣儿的。”
玉珠儿心想着,小姑姑呀,好似祖母的确有个小女儿,比爹爹还小上很多,现在才二十一二的年纪吧,结婚都四五年了,未曾有孕,是还没生孩子吗?搁在这期间可真真是个糟心的事儿。
如此,玉珠儿就得了一对兔儿,还想着何时邀了小郡主一块过来看,不等她下帖子邀人,过了四五日,小姑姑姜氏回了京。
这一睡就到了晌午吃膳,还不是自个醒来的,是被珀哥儿惊醒的,睡的正香就闻声珀哥儿咋呼的声音由远及近,“姣姣,快瞧瞧六哥给你带了甚好东西返来。”
甘草跟在身后从门外出去,谨慎放下帘子隔了门外的寒气儿,怕凉着女人。
姜珀公然说话算数,晚膳前拎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笼子回,做的很精美,高低两层,还涂了漆,上面有个隔层,便利清理。
玉珠儿还要谦善下,“六哥不想养着吗?”她见姜珀眼盯着这对兔子,也是喜好的紧。
玉珠晓得程子慎,当初三房回京航船上骂她是小傻子,还和六哥打了一架的商户子,人是不错,就有些鲁莽,和六哥儿性子差未几。她也不是小孩心性想要兔儿,这年代能玩的玩意少,阿谁九连环她闭着眼睛都能给解开,常日除了看书练字实在不知何为,养着这对兔儿解闷也是极好的。
这几百两银子正赶在档口上,赶的及时,府中过了个欢欢乐喜的大年。
玉珠儿看他递过来的袍子,像包着一个笼子,还瞧见一丁点儿竹编儿,她摇点头,“六哥,姣姣猜不出。”她猜应当是小植物之类的,莫不是小兔儿?前些日子六哥承诺给她寻一对兔儿来着。
玉珠儿可欢畅坏了,指了指两只小兔儿,“六哥,哪儿得来的。”时价夏季,幼兔可贵,还是如许种类的垂耳兔,怕是上京都没得几对吧。
“娘,无事儿。”玉珠儿抱住木氏手臂,“如何没瞧见哥哥他们?”
玉珠儿睡眼朦朦的揉揉眼,糯声问,“六哥,这是甚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