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晓得程子慎,当初三房回京航船上骂她是小傻子,还和六哥打了一架的商户子,人是不错,就有些鲁莽,和六哥儿性子差未几。她也不是小孩心性想要兔儿,这年代能玩的玩意少,阿谁九连环她闭着眼睛都能给解开,常日除了看书练字实在不知何为,养着这对兔儿解闷也是极好的。
玉珠儿睡眼朦朦的揉揉眼,糯声问,“六哥,这是甚么呀?”
这一睡就到了晌午吃膳,还不是自个醒来的,是被珀哥儿惊醒的,睡的正香就闻声珀哥儿咋呼的声音由远及近,“姣姣,快瞧瞧六哥给你带了甚好东西返来。”
如此,玉珠儿就得了一对兔儿,还想着何时邀了小郡主一块过来看,不等她下帖子邀人,过了四五日,小姑姑姜氏回了京。
吃的太饱,玉珠儿思唯有些披发,靠在青莲色撒花软枕上胡思乱想,想着二十一二搁上辈子还是个小女人呢,最多谈个爱情,放这儿都结婚好几年,十四五的年纪就要结婚,十八就是剩女,真真是可骇,她长大可该如何,父母再宠着也要遵还是论把她嫁出去,十六七就要生娃娃,玉珠儿神采剧变,愁的是没边儿了。
正月十五才疏松下来,厨房备下红豆沙汤圆,玉珠儿胃口极好的吃了十几个,木氏怕她积食儿,不准再吃,抱着玉珠儿在榻上放下,让她自个在榻上玩着消食儿,嘴里念叨着,“在过几日,你小姑姑要返来看望老太太,你小姑姑也是个不幸的,嫁去夫家好几年还未曾有孕……”说道最后忍不住感喟一声。
玉珠儿可欢畅坏了,指了指两只小兔儿,“六哥,哪儿得来的。”时价夏季,幼兔可贵,还是如许种类的垂耳兔,怕是上京都没得几对吧。
木氏瞧她蹙着小眉头的模样忍不住发笑,“姣姣儿再想何事,瞧你愁的。”
玉珠儿点点头,她年纪小,嗜睡也普通。
勇毅伯府正门贴了对子,挂上红灯笼,府中厨娘忙着蒸鱼糕,炸圆子,包饺子,熬大骨汤,做点心,木氏把铺子上能支取出来的银钱都取了出,就为购置年货过个喜庆年。
姜珀公然说话算数,晚膳前拎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笼子回,做的很精美,高低两层,还涂了漆,上面有个隔层,便利清理。
这几百两银子正赶在档口上,赶的及时,府中过了个欢欢乐喜的大年。
“这是我找程子慎,让他爹帮我留意的,从南边带返来的,就带了一对儿返来,但是不知路上多艰苦,幸亏安然回了京。”姜珀见玉珠儿极喜这对兔儿,心中也是欢畅,“姣姣这般喜好,就养在你房里如何。”
这竹笼子也分歧适养这对兔子,太小巧了些,姜珀拍拍胸脯给玉珠包管,“姣姣放心,晚膳前六哥就给你全部木笼子回,你且等着。”说着又麻溜的跑了出去,气的木氏不可,叨叨的说,“姣姣儿瞧瞧你六哥这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跳脱的不可,哎,愁死我了。”
玉珠儿睡眼迷瞪的爬起来,守在一旁的白芍取了夹袄给她穿上,珀哥儿已经绕过屏风冲到床榻前来了,见着玉珠儿就喜滋滋的献宝,怀中抱着的东西递给她,“姣姣快瞧瞧喜不喜好。”
为了辩白两只兔子,玉珠儿还各自给它们起了名儿,吵嘴夹毛那只叫喵儿,看着像熊猫,总不能喊熊猫,就谐音叫了猫儿,纯灰毛的那只瞳人像灰宝石一样,就叫了宝儿。
“娘,无事儿。”玉珠儿抱住木氏手臂,“如何没瞧见哥哥他们?”
“你自个猜猜看。”姜珀卖关子,笑的对劲失色,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