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再堵,还是不得不驾着骡车去镇上。
这时,内里传来短促的拍门声。
要落魄也是姜妙那样不知检点未婚先孕的人才会落魄,他这般身份,如何会落魄?就算真落魄到要乞贷的境地,也只能是一时走窄了,跟别人是分歧的。
姜妙挑眉,“谁说没事儿,这不就有事儿找上门来了吗?”
闺女不听劝,非要跟了周家那小子,没两年就大着肚子被人一纸休书扫地出门。
姜明山噎了噎,嗯一声。
“我不认字,字据你给我没用,亲身送去你大姐那儿。”
听着这话,走在前面的姜明山嘴角一抽,心头一突,脚下一歪,几乎一个踉跄往前栽。
钱庄的人还在外甲等着,老曹氏并没有直接拿钱把人打发走的意义,隔着门问姜明山,“如何个借法?”
儿子心气儿高,考那么多年没考上也不想着谋个前程,整天空做白日梦,干的事儿没一件是靠谱的,一把年纪还不知“任务担负”为何物,一有事只想着往壳里缩,让别人出面替他挡。
这会儿她坐在姚氏屋里,满脸迷惑,“妙娘,你那葫芦里到底卖的甚么药?就别跟我兜圈子了,你姑妈我忙着呢,老爷子的寿辰快到了,多少东西等着安插,肖府那边我得帮着采买安排,可迟误不起。”
听得这话,姜明山才停歇下去的肝火又蹭蹭蹭往头顶冒,但现在不是顶撞的时候,何况他也不敢接二连三地顶撞老娘,只得咬紧牙,气怒道:“乞贷还能如何借?大不了,我给您立个字据就是了。”
姜柔何曾见过如许的爹,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只躲在老曹氏身后抽抽泣噎。
姚氏的铺子是前铺后院的格式,前头铺子关了,她这几日都待在后院,哪也没去。
“也是。”姜妙附和地点点头,“不过我信赖善有恶报恶有恶报,抢了我娘铺子的那伙贼人,就算不被天打五雷轰,也必然会遭报应,不有句话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么,老天爷眼睛亮着呢,指定让他如何作的孽如何还归去,他抢人,就有人抢他,还得让他颜面尽失,最后再欠一屁股债到处低三下四像条狗似的去求人。”
听到又要去找姚氏阿谁贱妇,姜明山更是堵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