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助你?助你夺人财帛?还是助你灭了蜀国?”符儿强词,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芊娘仓猝解释道:“九公子曲解!言之助‘我’,实之助百姓,助天下。三位来至蜀都已有些光阴,我倒想问问,诸君眼中之官府如何?生民又如何?”
芊娘微浅笑道:“只要一个女儿身!”
芊娘对劲,符儿羞怯,柴荣骇怪,赵九则呆住,身材向后微倾,只手撑着椅背,嘴里念叨:“完了!完了!”
柴荣摸了摸符儿的头,笑向赵九道:“要罚也只当罚你这二哥!符儿身形娇小,眉清目秀,口含朱砂,耳穿微孔,如何看不出是个让人垂怜的女子?”芊娘亦言之:“即使九女人经心打扮,可前胸微隆,后臀微翘,肤质细致,肤色白净,赵公子与之同业数日竟无觉无察,确乎是公子的不是了!”赵九叹道:“本来世人皆醒,唯我仍处醉梦,该罚该罚!”遂端起一捧茶,一饮而尽。
善攻者,取其关键;善御者,隐其锋芒;
芊娘音声渐落,七星阁里唏嘘不已。符儿先声夺人,向芊娘发问:“我听歌里讲了个凄婉动听的故事,可不知唱的是别家事还是自家事?是诬捏事还是真有其事?”芊娘答道:“是自家事,也是天下事;是实有其事,也是或有其事。”
赵九看着符儿鲜嫩的小手,又见之如小兔般颤颤惊惊的不幸模样,怎得忍心责打?只是一时半会儿的脑筋还没缓过神来。赵九摸了摸鼻子,又摇了点头,一边尽力压服本身,一边护着符儿双肩,推转至柴荣跟前,笑道:“你个小鬼头也把大哥给蒙骗了,还不讨罚去?”
“水云神珠?芊娘如何得知?看来又遭小五露了嘴,怪道元宵夜许我神珠、骗我旋舞,果然内有玄机!”符儿内心想着,却听闻柴荣道:“荒唐!莫非我堂堂行商之人会为一点蝇头小方便要做些偷鸡摸狗的活动?”
“怎讲?”符、赵、柴三人几近同声相问。
符儿打断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这事理我倒是明白,可不明白的是我三人皆为一介布衣,如何助得了你楚国成事?”
未等芊娘释疑,赵九抢白道:“东楚之马希萼,南汉之刘城墙,西大理之段世子,北于阗之僧尉迟,加上中蜀孟昶新君,岂不是刚好五人?芊娘好用美人计,怕是要送美人于宫中近身奉养。”
赵九低头细数,自言自语道:“东之大楚,南之大汉,西之大理,北之于阗,这蜀王邀众邻国于此时聚会,莫不是有甚么大动静?”
“依你之见,蜀国迟早是要亡的,那又何需求我等助你,白费周章?”符儿轻言嘲笑道。
柴荣听之,只手护在符儿胸前,诫道:“符儿不成去!”
芊娘略带颤音道:“可贵赵公子晓得我家旧事,但厥后之事恐公子便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