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符儿形神中有所顾虑,芊娘便岔开话题问向赵九道:“这位公子是?”
笑容是假的,面具才是实在的。
近之数步,观其侧脸,论廓则粗中有细,论色则好像熟麦,遂生好感。应赵九相邀,三人围聚而坐,符儿方觉好天轰隆,又似大梦初醒,面前之人竟是公子柴荣!
吟唱至此,芊娘竟然噙着眼泪,仿佛真有此事普通。符儿脑海里充满了冲突,在真情与冒充间盘桓。一段枯涩的弦音过后,曲调复又归于工致。但是,于仿佛工致的乐律中渗入出的倒是有力窜改实际的痛苦与无法。
工六五弓齿尚已五已五六工,工六五,尚已尚已五六工。
“违命或是愿意,如何讯断?”符儿在心底几次念着此句,遐想着当年为训之期的压抑与挣扎,又想起下山之际仙姑的嘱意与重托,符儿柔嫩的内心便如同被刀剜去了一个洞,又被苦痛填满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