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姬懵逼了。
文宗帝轻支了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和三皇子和蔼和谐的对话。
这龙珠,还真是挺痴情的啊。
“诬害皇子,月儿,这但是重罪!”文宗帝手指微曲,定定地看着皇后,“你便是皇后,孤也不能等闲姑息!”
皇后还是顾恤地叹着气,又望向高座之上的陛下,和顺端庄地说道:“陛下,此事确为臣妾之过,未能早早报于陛下,也是念着这只是三皇子的一点小爱好,不必拿来扰了陛下平静,可事到现在,臣妾却不得反面盘托出了。”
落落将温阮的“宫斗赢家”四字又转述给皇后。
那画舫上的事儿,莫非真是三皇子自导自演?
皇后内心猖獗骂街,淑贵嫔如何生出你这么个脑筋被虫蛀了的蠢货!你如果我儿子我早把你按水里淹死了!
温阮望着棋盘,轻声说,“不晓得盛月姬现在如何样了,按说,三皇子应当不会放过她。”
温阮料来料去料不到,太霄真人将盛月姬保下来了,起码保住了一条命。
“皇后娘娘,儿臣从未故意出错,此事儿臣乃是被人谗谄,盛月姬方才也已承认了此事!”三皇子从速说道。
落落在皇后身后低首轻笑,详确地为皇后挽起了一缕青丝。
“谢娘娘提点。”
文宗帝道:“以是?”
皇后点点头,又和顺地拂了下三皇子的肩头,“下次谨慎些,别这么粗心了。”
皇后拉起跪在中间的三皇子的手,一脸慈爱地拍了拍,“显儿,你受委曲了。”
落落再度进宫给皇后上妆时,皇后问:“那小兔……咳,温阮如何说的?”
“如何了?”文宗帝问。
皇后娘娘转头看向三皇子。
文宗帝大掌抚案,不怒自威的面庞上透出几分讶色,“月儿,你可知你在说甚么?”
文宗帝点头,“月儿最是识大抵不过。”
宫中,承平殿。
见到自家娘娘走出来,从速迎上去:“娘娘,没事吧?”
皇后莲步轻移地出了御书房,内里等着的女官严峻得出了一身的汗。
三皇子从速拱手对文宗帝:“回父皇,皇后娘娘平日里对儿臣非常心疼,儿臣与温阮与从无过节,断不会是娘娘与温阮谗谄儿臣。”
文宗帝望着他笑了笑,“嗯,退下吧。”
三皇子殷显:……
文宗帝看着这母慈子孝的场面,莫名地笑了下,悠声道:“孤不以为,她一个歌女有如此胆量,敢算计堂堂皇子,她不要命了吗?”
落落有个好处,那就是很会看眼色,说话极有分寸,不该接的话茬一概不接,该接的话头也能接得别扭天然。
“陛下,阮阮但是显儿的表妹啊,当时那般环境,臣妾信赖,阮阮必是为了保全显儿清誉,心急之下才有此之举,阮阮但是一片忠心啊陛下。”
三皇子拱手回话:“当时我在房中小歇,太霄真人未曾相伴在侧,谢娘娘体贴。”
她明显是被那位奥秘的朱紫递了纸条,才共同着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如何就变成是她主动来勾引三皇子,然后谗谄在温阮头上了?
太霄子微微感喟,“此事便算是过了,右相是个聪明人,应能觉出陛下情意,不会等闲提起结姻之事。”
文宗帝收回了按在御案上的大手,渐渐地靠回了椅中,眸中晦涩难懂,悄悄地看着皇后。
皇后捶了一下胸口,低声骂道:“妈的,吓死老娘了!”
文宗帝有点想笑。
“三皇子一向在逼问盛月姬,问她到底是受何人教唆。”太霄子答,“陛下放心,盛月姬并不知本相。”